断离析。
“急什么”,沈煜更残忍动腰碾转,“越晚越好,以后再自作主张,我他妈操死你!”
终于被放过,体内熔岩尽出,挟带紧裹的吸吮,也让身后的人心有不甘,却控制不住的激流滚烫射进他身体里。
心脏擂动,肢体触觉仍像有电流窜动,抽出的男人放手让他侧倒进床上,起身拿起桌上手机,眼睛盯着屏幕反复翻滚的一串号码,笑出声:
“这个报电话的这么积极?一直刷个不停?”
锦鸣呼吸渐稳,身上热切迅速剥落,侧躺着不动弹,像砧板上离水多时的鱼,早没了挣扎的力气。
“对,看见了特意给你打过来,多久能到?二十分钟,这么近么?……可以,直接过来吧”,沈煜若无其事拍拍锦鸣手臂,“不止一个,三个还是四个,你行不行?”
锦鸣张嘴,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
“问你呢,行不行?”
“别再让我重复了”,最终,他还是疲惫,努力说出那句话,“都听你的。”
敲门声响时,沈煜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手臂突然被锦鸣紧抓住,力道大到几乎要捏断骨头。
他没来得及说什么,锦鸣已经自己放开,缩回手,不带情绪问道:
“你是看着,还是不看?”
沈煜笑了笑:“你希望呢?”
锦鸣回道:“按你喜欢就行。”
“我喜欢什么,没告诉过你么?”
敲门声再度响起,沈煜不耐烦道:“我先开门再说。”
锦鸣翻身,面朝里躺,后背朝着卧室门,手臂交叠环在肩上,腿不自觉蜷缩,好像之前沈煜,枕在他腿上时,也是这样。
那时,是不是,该抱住他?
锦鸣脑子里,这种杂念如荒草丛生,其中还有多次掠过,让他不愿意直面的——
被别人动过,沈煜还会要他么?
贱不贱。
怎么想,沈煜也该跟耀东城在一起的。
还要,继续纠缠下去?
有人进卧室,站在他身后,开始窸窣脱衣服,褪掉裤子。
“想什么呢?”做爱时没能碰触的肌理,此时贴合搂抱上来,“以为是别人?不好意思,是我,以后你都只有我了。”
锦鸣当然分辨得出,沈煜的脚步,呼吸,味道。
“你之前信了是吧?怎么那么好骗?这公寓网络都没开通,我问王义一要的软件吓唬你玩的,刚才那是外卖,三菜一汤,你饿不饿?”
沈煜额头埋进他后肩,“你臆想中那些我经历的,你都体验过了,也没那么可怕,对吧?都过去了,我对你这口怨气,也差不多出完了。要不我们都,既往不咎?”
锦鸣无声无息,任由他抱着。
“别怪我折腾,你从精神病院捞我出来,我半死不活的你不守着,居然还敢甩开我?”
“我没甩”,锦鸣低缓道,“是你失血昏过去,自己松开的。”
“你那时打算去砍沈君霖,你这跟让他从我手里抢走你有什么区别?你他妈是不是想气死我?”
锦鸣冷冷道:“你去同归于尽时,想过我?”
沈煜收拢胳膊,下巴轻蹭:“那对不起,我跟你认错,其实……我也有点后悔……但你看,我这个人的好处,有错就认,有气就出,有话直说,从来不藏着掖着。”
锦鸣终于忍不住回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审视目光,无言以对。
后者毫不亏心:“我大事可没骗你,这次当警方线人钓毒品链的事,就告诉你了。”
锦鸣皱眉道:“黑白两道的是非,你一个灰色地带的经营者,置身事外才是上策,你到底为什么?”
“为了你,给过你机会走,不走,那就陪我玩到底”,沈煜懒散笑道,“跟警方的交易,锦帮案底会销掉,等躲过这阵收网抓人的危险期,你回去解散洗白。以后,你彻头彻尾,每一个细胞都归我,听懂了没有?跟隋宁那个只认钱的杀手买消息,可花我不少钱,说起来不知道沈淮山是卖了哪个得罪不起的,黑帮凌迟悬赏,抬举沈君霖了。”
锦鸣眼睛微垂:“你不跟耀东城在一起么?池景川已经走了,电话都换了。”
“你他妈想什么呢?他对小点心那副馋样你是没见过?”沈煜挑下眉,浮出个暧昧至极的笑,“何况有些事,只能对你,跟东城可做不来。而且……”
沈煜没把话说下去——其实我认识你,比认识东城还早。
没有锦忠看不过眼阻止救治,沈煜早被玩弄溺死在后院喷水池。
忠叔,多谢您,让我妈能偷偷来看我。但他们,那些事,您不要……
放心,我只说他们打你骂你,不给你饭吃,成天让你擦地洗衣服。
忠叔,你这是灰姑娘的故事吧?
是啊,我儿子小时候就爱听这个当睡前故事,天天在家拿酒杯当水晶鞋表演找人呢,啊,你是我那个会变身的美丽姑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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