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看了齐雪艳一眼,丢下一句,“全由你做主。”便起身离开。
周宵经过齐雪艳身边的时候,齐雪艳突然扑过来抱着周宵的腿。“郎君,求你饶过我吧。”齐雪艳知道,要是周宵真不管她,那她落在林初月的手上一定是讨不了好的,她声音带着哀求,“郎君,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安安分分,求您饶过我这一回吧。”感受到周宵抬腿的力道,齐雪艳又慌张又害怕,紧紧抱着他的腿不撒手,“求您了,郎君,求您看在我从小服侍您长大的份上,还有,”“……我娘,看在我娘的面子上饶我这一回吧。”她不说这话还好,最后一句话话音刚落,周宵毫不迟疑迈着大步离开。瘫在地上的齐雪艳眼睁睁看着周宵一点点消失,眼中的光亮也一点点熄灭。“无规矩不成方圆,齐氏的一切待遇远超其身份,自然是按规矩来办。”林初月淡淡道:“明日就把她送到京郊的庄子上,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回来。把她带下去。”听了这话,齐雪艳一下子就跳起来了,她恶狠狠地看着林初月,眼中满是仇恨,恨不得能饮其血,啖其肉。“你这个毒妇,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是你,要不是你,郎君怎么会厌了我?”说着,齐雪艳就朝着林初月狠狠扑过来,伸着两条胳膊,五指成爪,神色癫狂。身边的春桃和夏荷赶紧挡在林初月身前,“娘子小心。”齐雪艳还没往前几步,就被两个奉命进来的膀大腰圆的婆子一边架着一条胳膊,动弹不得。尽管这样,她也没停下对林初月的咒骂,“你这个贱人,你就是嫉妒我,这才想方设法针对我,你这么善妒,郎君不会喜欢你的。”冬梅瞪着那两个婆子,“还不赶紧把她拉下去,快弄下去。”这下,齐雪艳着急了,她不住地扑腾着,两条腿乱踢,想要挣脱那两个婆子的桎梏,却动弹不得。“大娘子,你不能这么做,我娘不会放过你的,你没权利这么对我,啊,放开我。”冬梅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把她的嘴堵上,污了娘子的耳朵。”“唔唔唔,唔……”齐雪艳还是被拉下去了。林初月看着碧儿和玉梅,笑着说道:“这事让你们受委屈了,冬梅,去把我那两只玳瑁镶金嵌珠手镯拿出来给两位姑娘。”两人赶紧起身推辞,“娘子为我们做主,我们两人已经感激不尽,哪还能再要娘子的东西。”“既是给你们的,你们就拿着。”“是,娘子,奴婢多谢娘子。”两人知道林初月这是在下逐客令了,拿了东西,两人就识趣地告退了。 将计就计整间屋子只剩下了林初月,以及春夏秋冬四个丫头。春桃说道:“娘子,奴婢还以为碧儿姑娘和玉梅姑娘是真软弱呢,原来是憋着大的呢。”冬梅接话道:“管她们真软弱假软弱,反正她们给了娘子收拾那个贱婢的借口。”说起齐雪艳,冬梅忍不住咬牙骂道:“那母女俩真是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心术不正,竟想陷害娘子。哼,亏是娘子提前发现了,先下手把齐雪艳那个贱人收拾了,看她们再蹦哒。”其他几人心中的愤怒和恨意也被冬梅这几句话挑起来了。春桃也说道:“得亏是提前知道了她们的毒计,那样下作阴狠的法子,真要是让她们成功了。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不只是娘子没法做人了,就连侯府也要颜面扫地,让世人耻笑。”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就在四天前的晚上,院里的二等丫鬟小满突然说是有要事要求见大娘子。林初月从小满口中听到了关于构陷她的一条毒计,而那条针对她的毒计就是齐嬷嬷和齐雪艳想到并执行的。尽管小满也是一知半解的,说一点缺一点的,但这也足够林初月后背发凉了。林初月立刻让人暗中让人悄悄调查。齐嬷嬷和齐雪艳的计谋虽然毒,但她们的人脉有限,做事不够缜密,留下不少马脚。很快,林初月顺藤摸瓜把整条毒计拼凑出来了,参与经手的人也都全部都找到了。原来是齐嬷嬷和齐雪艳一直对林初月怀恨在心,两人想方设法想要报复林初月,齐氏母女俩觉得不做则已,既然做了就要做到一击毙命,两人想了一个恶毒的办法。齐嬷嬷找了清芷园一个小丫鬟,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偷摸拿些周宴的随身物件儿出来。清芷园向来就是个筛子,那小丫鬟很快就得手了,偷了周宴的香囊荷包和汗巾出来交给了齐嬷嬷。下一步就是齐嬷嬷买通林初月院子里的丫鬟,把这些周宴的贴身之物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林初月的房间里。但经过林初月先前的杀鸡儆猴,院里的丫鬟都老实了不少,齐嬷嬷一时间没能得手。也正是这样,才给了林初月足够的时间应对,包括找到清芷园丫鬟的亲人,也包括她该怎么一举解决掉齐氏母女。秋菊有些不理解,“娘子,她都想这么害您了,您怎么就这么轻轻放过她了。”齐雪艳的花销,账上的问题,娘子早就查的清清楚楚,却一直都没理会,今日怎么就借着这事发落了齐雪艳,真是便宜她了。想到那母女俩的恶毒,秋菊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林初月笑着看了她一眼,反而问夏荷,“夏荷,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听到娘子这么问,夏荷就知道娘子肯定不是心软了,一定是有其他的用意,夏荷使劲儿想着整件事情。忽然,她脑中飞快浮现出一个人影,夏荷眼睛一亮,“还有齐嬷嬷。”林初月一笑,“对,还有齐嬷嬷。”看着那几个丫头迷茫的样子,林初月解释给她们,“既然她们想折腾我,那我就将计就计。齐嬷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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