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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酒入肚,辛辣的酒精味和发酵的麦芽味道冲进鼻腔,那味道实在是上头,高君珩差点一口酒全部喷到桌子上,怎么回事,以前他也没有吨吨灌酒的时候,都没觉得酒有这么难喝。
噢对,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高君珩已经感受到了谢初的身体对酒精的排斥,原来最喜爱的加冰威士忌,现在喝了只觉得恶心,甚至还有些难以忍受这种辣嘴巴的感觉。
噢,高君珩还想到一件事:高予臻最近好像在吃那什么治疗焦虑症的药,吃这个药好像不能喝酒的吧?他又想起来那天高予臻也是因为吃了过量的药被拉去洗胃。
这种吃药后喝酒的事情,很明显高予臻做得出来啊,所以他刚刚去厕所……难道是觉得身体不适才……
高君珩倒吸一口气,他还记得那天被高予臻吐了一身的惨状,他可不想高予臻在别人店里丢人,不行,他得去厕所看看他。
高君珩刚刚想起身,两个人影忽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咦?”高君珩疑惑抬起头。面前这两人有点眼熟的样子,尤其是左边那个人,看着这人衬衫上的超大的“巴x世族”的logo标志,高君珩思来想去,终于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高予洛。”
他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心里总觉得有别扭,毕竟他和高予洛关系表面一般般,背地里不怎么样,更何况,他已经不是“高君珩”了而是“谢初”,就……好像更尴尬了。
“哈哈,好久不见呐,高予洛,你来和朋友喝酒啊。”高君珩说着,看了一眼高予洛旁边的另一个男的。
“哈?朋友。”高予洛嘲弄地笑了一下,“谢特,你的好兄弟完全不认得你呢。”
那个叫谢特的人阴阳怪气道:“谢初他啊,攀上了你们高家后就看不起谢家了。”
这个人也姓谢?高君珩猜测,这个人应该是谢初的某个同父且大概率异母的兄弟。
“什么嘛,他只是攀上了高予臻那个贱种,高予臻能代表高家吗,他和谢初一样都是蛇鼠一窝嘛,两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凑在一起抱团取暖。”高予洛越说越大声,酒吧吧台音响里放的乡村民谣都压不住他的声音,一时间,其他桌的客人纷纷把目光投向这边。
高君珩这下笑不出来了,高予洛还是他印象里那样,和狐朋狗友逮着机会羞辱小臻,小臻不在,他就来羞辱谢初,似乎这样才能满足他那空洞又虚荣的内心。
要是其他人,或许会被羞辱得当场痛哭,但高君珩作为多年社畜,他早就炼就高强度的抗压和反pua能力,吊打这帮无所事事的公子哥简直不要太轻松。
高君珩冷笑一声,大声说道:“高予洛,你不要忘了,你也是你高家老头的出轨产物,按照你的逻辑,你也不比其他人高贵。”
话音刚落,周围桌的客人纷纷品着小酒嗑起瓜子,竖着耳朵生怕漏了一句话,这可比猜码摇骰子刺激多了。
果然,高君珩轻飘飘几句话直戳断高予洛的大动脉,直接让他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说不出来话来。
而高予洛的塑料好兄弟,谢特,在旁边板着脸,一副忍得很辛苦的样子,或许是谢初说出了他心中所想——毕竟谢特的亲妈和老爹用合法手段结婚的,和高予洛的娘那种靠歪门邪道上位成功的可不一样——谢特对此还是带着点优越感的,只是碍于他姐姐和柳依依的另一个儿子,也就是高予凯结婚,他和高予洛沾亲带故的,不好直接表现出来。
“你、我……”高予洛的脸像都扭曲了。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得有错吗?既然你爸妈没教你这个道理,那就由我来教育你你——”
高君珩冷笑着说:“一个人是否高贵或低贱,从不取决于外人的评判,而是在于自身的品性,一个只知道欺凌别人来满足自己的空洞的内心的人,哪怕出身再高贵,有再多的钱,那也只是一个毫无价值的草包。”
“……”
谢特在旁边身吸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好兄弟,看他那狼狈的样子,刑侦电视剧里死了三天的假尸体都没他白。
“你看他做什么?我还没说你呢,你也只是一个趋炎附势的草包,做一个毫无社会价值的草包是一件很得意的事情吗?”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个疯子。”谢特瞪着他,大叫道,“我是不是草包,也轮不到你这个只会刷老公的信用卡的唯唯诺诺的废物来评判!”
说这句话的时候,谢特实际上是有些心虚的,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谢初现在的变化,谢初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只会拱着背,低着头,不敢直视人的眼睛,阴郁瘦弱的废物了,他现在换了个清爽的发型,肩背挺直了不少,他肩膀更宽阔了,小臂上甚至还覆盖一层有力的薄肌,他看着高予洛和谢特,眼神轻蔑中带着愤怒,好像能喷射炙热的火焰把谢特烤熟,他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们这群废物,再也不能看我的笑话了。
谢特承认,谢初就像是变了个人,但这不代表谢特能接受谢初的审判和指责。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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