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满头大汗:“我等肯定配合,还请大人放心!”
知府:“那就退下吧。”
顾老:“查案的事?”
知府:“你老自诩书香世家家风清正,自然把家里的儿郎都教得好好的,至于同族的那些害群之马,官府替你们揪出来,这是帮你们肃清家风,你老继续享清福就是了。”
笑话,推行新政缺的就是杀鸡儆猴的那隻鸡,如今顾家自己送上来的,岂能因为他们怕了就放过?
就是要严查严办,才能让其他士绅胆寒,不敢再存侥幸之心。
从洛城到青州,从青州到合州、荆州,最后再从荆州北上洛城,萧缜整整巡了三个月,终于在冬月初三重返皇宫。
正是晌午,佟穗在陪承祖用饭。
小家伙将满周岁,长得白净又壮实,说起单字还不清晰,走路却特别稳,自己拿杓子吃饭也稳稳当当的。
萧缜没让人通传,直接骑马来到干元殿,下马后龙行虎步地走向后殿。
冬日风冷,堂屋门前挂了厚厚的帘子,佟穗才舀了一杓汤,垂眸要喝时,余光就见那帘子突然被人高高撩起,跨进来一道挺拔健硕的身影。
佟穗手一晃,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人。
萧缜停在门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阿福见了,忙带着宫女们往外走,乳母瞅瞅吃得香喷喷的小皇子,跟在阿福后头出去了。
门帘一落,萧缜大步来到佟穗面前,直接将人抱了起来,脸埋进那又暖又香的颈间。
佟穗紧紧地攀着他的肩膀,高兴道:“今日就回来,怎么没提前送信回京,我好出去接你啊。”
萧缜:“你去接,还得浪费坐马车回宫的时间,不如我骑马快。”
他抬头看她,佟穗也从他的眉眼看到脸庞,来回几遍,心疼道:“瘦了。”
萧缜:“没黑就行。”
佟穗笑,秋冬时节在外面跑了三个月,他的脸又被风吹糙了些,但那不重要,还是俊的。
夫妻俩彼此凝望,吃光半碗饭拿杓子舀了几次那可怜兮兮的米粒也舀不上来的承祖急了,坐在他的小椅子上,一边晃着腿一边挥舞着小杓子朝娘亲抗议。
佟穗这才松开萧缜,给小家伙添了一点饭。
承祖就又吃了起来,吃的时候也会瞅瞅坐过来的父皇,黑亮亮的凤眼里并无陌生与抗拒。
萧缜试着道:“叫爹。”
承祖指指碗里的饭:“哎哎哎!”
佟穗其实已经吃好了,汤喝不喝都行,看着桌子上的几样剩菜,对萧缜道:“你先去沐浴,我让御膳房再给你炒几个菜。”
萧缜手里还捏着承祖的一隻虎头鞋,闻言扫向桌面。
他登基后第一次在宫里用午膳,御膳房竟端上来四十八道菜,多到萧缜把家里那些兄弟都叫过来可能也吃不完。萧缜就给御膳房下了令,除非宫中设宴另行吩咐,菜色上平时给他做两荤两素一汤足矣,主食一顿两样也够了。
他接了佟穗进宫那晚,特意让御膳房也做了一次四十八道菜,让佟穗体会一下前朝帝后过的是什么日子。
佟穗瞪了他几眼。
夫妻俩不喜铺张,帝后同食的话就给定成了四荤四素两汤,就这每顿也都会剩下。
今日佟穗不知道他要回来,桌子上只有两荤两素一汤,另有一份承祖的吃食。
放在村里,这样的剩菜也是一顿好菜了,何况那上等的白米饭还管饱。
“三个月不见,娘娘倒是越来越讲究了,这么好的菜都舍得撤了重做。”
萧缜调侃道。
佟穗瞪他:“你在外奔波操劳,刚回来,我隻给你吃剩饭,你能高兴?”
萧缜:“高兴,又不是没吃过你剩下的。”
说完,他直接拿过桌上温着饭的白瓷饭盅,取下盖子,随手捡起一双布菜用的筷子吃了起来,还叫佟穗:“你也坐,不是还要喝汤?”
佟穗看看已经盛到自己碗里的鸡汤,挨着他坐下了,一边慢慢地喝着汤,一边看萧缜风卷残云般把剩下的大半盅饭与菜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他是从外面赶回京城的,上午这半日肯定都在骑马,那也是耗力气的活儿。
佟穗:“我叫人再端些饭来?”
萧缜:“不用,等会儿还要沐浴,吃太撑也不好。”
佟穗给他舀汤。
萧缜又打量她一遍,对着那白里透红的脸颊道:“我离京这么久,你也没见瘦,可见是没想我。”
佟穗:“知道了,下次你再出门,我每天隻吃一顿饭,保证瘦一圈。”
萧缜笑:“别,好不容易才养得圆润些,还是胖点好。”
佟穗觉得这话有些荤,再看过去,那人眼里的火果然要藏不住了。
趁宫人们准备浴室的时候,萧缜抱承祖去次间的暖榻上玩了,也不知道小家伙是真的还记得父皇还是见谁都不认生,萧缜要抱就给抱,还会摸摸父皇被风吹糙的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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