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因为刘强的几句好话就软了心思,她觉得以后也没有必要再为徐燕出主意了,有些事情就是要狠下心,一步一步慢慢来,并没有一撮而就的事。如果徐燕现在轻易原谅刘强,保不准刘强过几天又恢复原样了。徐燕抬起头,眼睛里有些红血丝,眼睑处也有些乌青,她抿了抿唇,冷笑了一下:“其实刚开始我还有点心软,但我让他去找郑红要回五十块钱,他又不愿意,只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时候了他再去要。”她抹掉脸上的眼泪,低头掐着指甲说:“他明摆着就是不打算要了。”姜念发现,徐燕的状态又跟她初见她时一样,整个人是麻木的,死气沉沉的。她往树荫地下站了点,看着徐燕把手指掐出许多指甲印,好像不知道疼一样,于是走上前蹲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止住她继续自虐的行为,重复刚才的问话:“你怎么想的?”徐燕抬起头,眼里的泪珠子顺着眼睫滚下来。她抿了抿唇,哭泣道:“姜念,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就想让刘强把钱要回来,他为什么不去要,那是我们家的钱,凭什么郑红花的理所当然的,凭什么我要受这个委屈……”徐燕哭着说了一大堆。姜念擦掉她脸上的泪,又握紧她的手:“既然说好了听我的,那就记住我的话,不要对他心软,按照我说的去做。”“徐燕,你要把主导权握在自己手中,要让刘强的情绪被你牵着走,而不是你被他牵着走。”徐燕怔了怔,抬起头看姜念,最后重重点头:“好。”她吸了吸鼻子,接着问:“那我接下来怎么做?还是一直冷着他吗?”姜念笑了下,低声道:“可以换个方法了,接下来就要用糖衣炮弹哄刘强,让他把所有钱都交给你。”她凑到徐燕跟前,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徐燕越听紧皱的眉心舒展的越快,到最后笑起来,看着姜念的目光里充满了感激与崇拜:“我一定能做到。”姜念笑了笑,心里却在想别的事。徐燕还不能和刘强离婚,她手里没钱,娘家人又靠不住,一旦和刘强离婚,就会重蹈书中的剧情嫁给村里的老光棍,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让她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见徐燕的情绪慢慢好转,姜念这才起身,去菜地摘了个南瓜,反正也没事,南瓜和面,捏点十二生肖蒸出来,也能打发打发时间。姜念在灶房翻了一圈,徐燕稳定好情绪走进来,见她东找找西找找的,好奇的问:“你在找什么?”姜念道:“没白糖了,我得去趟供销社。”徐燕道:“我陪你一起去。”姜念转身看向站在灶房门口的徐燕,徐燕抿着嘴笑,抬手使劲擦了擦眼睛:“你说的对,主动权要握在我手里,我不能被刘强牵着鼻子走。”而且经过这两个月的改变,她也发现刘强对她不像之前一样了,和她说话时偶尔也会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姜念从铁盒子里拿了钱和糖票,和徐燕去了供销社。两人走在路上,路过的军嫂和年长的婆婆们看着姜念的目光都带着些笑话和嘲讽。走出家属院,又遇见迎面走来的几个军嫂,她们原本笑着聊天,其中有个军嫂看见了对面的姜念,手肘捣了捣那人的手臂,在那人耳边窃窃私语。几人的的眼神和动作,真是不让姜念多想都不行。她不解的皱眉,回头看向擦肩而过的军嫂们,就只听见零星的几个字。寡妇,不安分,丢人。姜念:……她哪里不安分了?她丢谁的人了?!徐燕见姜念脸色不太好,扭头使劲瞪向那几个说悄悄话的军嫂们,她们看见徐燕凶巴巴的眼神,顿时都转过头不再看姜念。徐燕道:“我们从供销社回来问问冯嫂子,她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姜念点头:“嗯。”路上来往这么多人看她的眼神都对劲,饶是姜念心态再好,心里也忍不住犯嘀咕。九月份的日头没有那么毒辣,姜念走在树荫底下,风吹在身上带着点淡淡的凉爽,她搓了搓手臂,打算下次去供销社的时候带上布票和棉票,给她和陆聿做几件秋冬的衣服穿。她和徐燕刚走到供销社门口,就遇见了本该待在队里训练的刘强。除了刘强,还有一个郑红,两人面对面站着,不知道在说什么。≈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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