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被人遗弃的叶安,家人觉得他身体有缺陷,加上被诊出有轻度弱智,已经拥有几个孩子的他们,本就穷困的家庭就更加吃力,於是在某个夜晚特意带离家中几十公里外的天桥,可能内心有少许内疚,给他穿上的绵衣里装有几百块钱。
「小安,对不住啊,我们实在无能为力了,你自己要好好的。」这对父母纵然有眼汪汪,但丢弃只有10岁的儿子时,头也不回,十分狠绝。眼见父母的身影越走越远,叶安的内心涌出一股恐荒,只见他小跑着去追赶他们,但一双小童的腿又如何追上这对自私的父母。
「爸爸妈妈,你们要去哪?安安还在这里啊!」一双小腿因太过急切,不小心跌倒在有不少碎石的泥土上,令到膝盖有个大大的破口,血液从中涌出,身上的绵衣也沾满泥土,整个人变得狼狈不堪。
天桥上也有其他人居住,但大部分都是老迈的人,其中有人是被逐出家门,也有是身患重病,无力支付更多费用,不得不住免费的天桥下,起码有瓦遮头,大家会从附近拾取纸皮,旧衣和塑胶来挡风,建造一个独属於自己的小小的家。
有位白发苍苍的妇人看不过眼,忍不住道「孩子啊,别追啦,你是不可能追到的。」心软地把孩子带入「家」中,用还算乾净的布料帮他擦过伤口,并轻轻向那吹一口气。
一滴滴眼泪从眼眸溢出,抽抽搭搭地道「婆婆我爸爸妈妈是不要我吗?」
「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爸妈都叫我小安。」
「好孩子,别怕,我是叶婆婆,你就跟我姓叶,以後你就叫叶安吧。」这一刻彷佛找到主心骨的叶安忍不住扑入叶婆婆的怀抱里,大哭一场,以为找到家人的他稍为有些放松,很快就睡下。
在数年後,叶婆婆因年老而过身,叶安与几个「邻居」一同合葬她,那天晚上,再次变成一个人的他感受到的寂寞,像在苦海中游荡,黑暗把整个人都吞噬,却只能不断挣扎。
好在这几年叶婆婆都有教他生活的技能,到处捡纸皮,偶然会到工地搬砖,赚到的金钱也勉强能生活。
因长期在太阳下暴晒和工地工作,练成一身黝黑且健硕的身躯,浓眉大眼,一对微笑才显露小酒窝,对人总带些羞涩的面容,而且十分经不起别人的玩笑,很快就面红耳热地低着头。
只要前去亲近,就会发现到他强硬的外表下,里面其实充满柔软和自卑的内心,让人很想撕开他看似坚硬的外壳,吸食他鲜娇嫩欲滴的内里,去占据他的全部,满眼只有自己,哪怕榨乾他全部的爱意,仍不会满足。
这天,在工地工作完成後,打算在附近公园拾取纸皮时,发现有名小孩静静地坐在板椅上,他眼眸略带呆滞,身上衣物偏破烂,面容也沾上不少尘土,但仔细观看能见到他衣物布料是有质感和高级的,摸上去软如丝绒。可惜,一般人靠近时嗅到他身上散发的酸醙味已经避之不及,但青年丝毫不介意慢慢地靠近,似害怕惊扰到他就低声道「小朋友,你也是一个人吗?」
正在分神的小孩耳边突然传来这一阵低哑的声音,像大提琴般的声调,很悦耳,也很令人沉醉,本来对陌生人额外警惕的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但转头像个狼崽子带有几分防备地盯着面前的青年,双手拳头也不自觉紧缩起来。
「你是谁!?」
「我是附近天桥居住的人,你你别怕,我不是不是什麽怀人!」他因为心急而变得结巴的,紧张的脸色变成纸一样白,嘴唇也变得苍白。
「好,你想怎样?」
「我是想问你是否没有家,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回去。」终於冷静下来的叶安虽有些磕巴但总算表达清晰,眼巴巴似个小熊般望向他,胆怯的神色实在令人无法疑心。
「我是住在那边天桥下的,那里有我建造的小屋,你会不会介意的,但你放心,那里的人都很好的。」
「好,你带我回去。」虽有些迟疑,但已经几天没有食饱饭的他已经十分饥饿,不是未想过找警察帮忙,但身上破烂衣物还未走到大门就已经被人赶走,眼前的青年已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对了,你叫什麽名字,我叫叶安,平安的安。」他笑眼盈盈道。
「我叫萧泽天。」
「那我叫你天天吧~你可以捉住我的手的。」那只手伸了过来,他也不再抗拒回握,大手覆盖小手的那一下,能感受到青年掌心有层薄薄的手茧,痒痒的,很温暖,传来的丝丝暖意让人安心下来。
当他们回到家後,发现叶安的家是由一堆纸皮和木板建成,负责挡风,里面的空间很简单且乾净,只有一张木板和不同衣物混合而成的床垫,旁边放置一些日常用品,小木枱上有面包和水瓶,正当他想上前夺食时,却被人阻止。
「你等一下,我要先把你清洗乾净,这样才不会生病。」他心想绝对不能生病,穷人是不能生病,不然会很麻烦,这是叶婆婆教他的,他也?记在心。
把萧泽天带到桥边河流清洗乾净後,换上一身洁净的衣物,有些松动,但起码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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