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说了两句才压住,顺利进行。
演出结束后,闫承骁瞧陶诺脸上因兴奋而隐隐透出的薄红忍俊不禁,凑近在自家太太白嫩的脸上咬了一口。陶诺登时回神,捂紧带着湿气儿的脸颊,“——五爷!”
“欸,爷们儿在呢,能听着。”闫承骁恶趣味地笑了笑,觉着陶诺快恼羞成怒了才道,“老子错了,走,带你去后台瞧瞧。”
陶诺见过那种在村子里落魄戏班子的后台,那时候只觉得他们东西真多,却也简陋。能用如此简陋的戏台演出人生百味,当真是奇人。
牡丹剧院的后台得比他小时候瞧见的戏台都要大个好几倍,陶诺惊叹张望,将后台的每处角落都瞧了个仔细。幕布后头藏着十几二十个木桌,摆满各式胭脂妆品,两侧架子上悬挂数件戏服,用的都是顶好的布料,远远望去熠熠生辉。这会子下了戏,台后的演员来来往往,脱去外衫在桌前嬉笑卸妆。
除了他们,也有大富大贵的人家来后台见这竹风社的名角儿,班主还请来了照相师,方便与角儿合影留念。闫承骁看着那台相机,又看了看陶诺,开口道:“昕儿,咱们连照片也没有啊。”
陶诺扭头:“嗯?”
出了牡丹剧院,时候还早,闫承骁立刻带着陶诺去了照相馆。
这一切来得猝不及防,陶诺措手不及,等醒了神,自个儿已经在照相馆里坐下了。
照相师是给大姐闫之芝拍结婚照登报的那位,姓何,也是这家星月照相馆的老板。何老板见来客是闫五爷,忙不迭放下手里的活计跑来招待。
“五爷,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小徐,给五爷和夫人看茶。”
“欸。”
星月照相馆时常迎接名流贵客,所以馆里的茶水自也是何老板从茶商手边淘换过来的,都是上好的茶叶。他抬抬帽檐,不动声色打量着闫承骁和陶诺。
能在申城混的风生水起,何老板自然是个人精。闫府这位五姨太太进门时虽说是八抬大轿热热闹闹迎进去的,但到底只是个姨太太,所以没叫他去拍结婚照算在意料之中。前阵子听人说起闫五爷大闹申城媒婆窝的事儿,何老板就晓得以闫五爷的性格,莫不是随时都得把人抬上主位。
眼下五爷竟是直接带着人到了照相馆里。何老板眼珠滴溜一转,乐滋滋小声道:“五爷带着夫人来拍结婚照呐?”
“结婚照?”闫承骁一愣。他倒是没想这么多,只想着带太太拍个合照。如此说来,他们竟是连结婚照也未曾拍过。闫承骁瞥眼何老板,“晓得就给老子好好拍,拍好了少不了你的赏。”
何老板笑道:“得咧,包在我身上。”
陶诺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这家照相馆装潢瞧着无比亮眼,连红木椅上铺得绒毯坐垫也是羊毛做的,坐着温暖柔软。家里睡在摇椅里盖的毯子似乎是一样的材质,但比这坐垫更舒服。出来这几日,陶诺忽然怀念起睡在摇椅里晒太阳的时日了。
脑袋顶轻飘飘落下一掌,五爷不晓得何时已经站到他的身后,提醒他道:“昕儿,醒神了,看看前头。”
陶诺自小到大还没拍过照,那镜头漆黑一片,像是要把人吃进去。他身子不由得僵硬起来。何老板拍了一张,顿了顿,扬声说:“夫人用不着紧张,放松点。”
“哦。”陶诺扯起嘴角假笑。
看着何老板面露无奈,闫承骁倏地笑出声,“桂香斋的老板给你留了蜂蜜酥,去晚了就拿不到了。”
拿吃的诱惑他?陶诺不满嘀咕:“小爷又不想吃。”
说罢,身板直直挺起。
闫承骁手掌抚在陶诺后背。自家太太如同蝴蝶一样漂亮的肩胛骨十分敏感,床榻里若咬一口,自家太太能颤抖着喷水。闫承骁手掌抚上去的一瞬,他明显感觉到陶诺身子颤了颤。
闫五爷穿的是一身军装,似笑非笑低头看他家夫人,这位小夫人则是不晓得想起什么事,脸颊印出一片绯红,眼睛如光似水,搭配那件墨绿色金丝绸缎旗袍,柔情万种。
何老板当即眼疾手快抓拍到这张照片,“五爷,好了!”
照片过些时日会由何老板亲自送到府上,闫承骁和何老板商议好送到府上的日子,付了钱,回头见到椅子里坐着的自家太太,总觉得那件旗袍略有些碍眼。
眼前走过一位长袍书生。闫承骁一挑眉,问何老板:“你这可有未曾穿过的新衣裳?”
照相馆的确备了些衣裳,给客人换的。闫五爷一问,何老板自是不敢怠慢,叫学徒小徐去楼上取了崭新的长衫。
“五爷,就这一件了,还是给我那侄儿买的,一回没穿过呢。不过……夫人穿么?”
自然是陶诺穿。只是陶诺没料到是给他穿的衣裳,换好出来后还一脸傻样,懵懵懂懂地看向闫承骁,不太理解:“五爷?”他是男子,可自打到了闫府,为了扮演好“柳昕”,他一直穿的是二位妈妈送来的旗袍,算起来,这是他来了闫府后头一次穿回长衫——当然,试着逃跑的那次不算。
闫承骁看得口干舌燥,心猿意马。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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