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样的材质,但比这坐垫更舒服。出来这几日,陶诺忽然怀念起睡在摇椅里晒太阳的时日了。
脑袋顶轻飘飘落下一掌,五爷不晓得何时已经站到他的身后,提醒他道:“昕儿,醒神了,看看前头。”
陶诺自小到大还没拍过照,那镜头漆黑一片,像是要把人吃进去。他身子不由得僵硬起来。何老板拍了一张,顿了顿,扬声说:“夫人用不着紧张,放松点。”
“哦。”陶诺扯起嘴角假笑。
看着何老板面露无奈,闫承骁倏地笑出声,“桂香斋的老板给你留了蜂蜜酥,去晚了就拿不到了。”
拿吃的诱惑他?陶诺不满嘀咕:“小爷又不想吃。”
说罢,身板直直挺起。
闫承骁手掌抚在陶诺后背。自家太太如同蝴蝶一样漂亮的肩胛骨十分敏感,床榻里若咬一口,自家太太能颤抖着喷水。闫承骁手掌抚上去的一瞬,他明显感觉到陶诺身子颤了颤。
闫五爷穿的是一身军装,似笑非笑低头看他家夫人,这位小夫人则是不晓得想起什么事,脸颊印出一片绯红,眼睛如光似水,搭配那件墨绿色金丝绸缎旗袍,柔情万种。
何老板当即眼疾手快抓拍到这张照片,“五爷,好了!”
照片过些时日会由何老板亲自送到府上,闫承骁和何老板商议好送到府上的日子,付了钱,回头见到椅子里坐着的自家太太,总觉得那件旗袍略有些碍眼。
眼前走过一位长袍书生。闫承骁一挑眉,问何老板:“你这可有未曾穿过的新衣裳?”
照相馆的确备了些衣裳,给客人换的。闫五爷一问,何老板自是不敢怠慢,叫学徒小徐去楼上取了崭新的长衫。
“五爷,就这一件了,还是给我那侄儿买的,一回没穿过呢。不过……夫人穿么?”
自然是陶诺穿。只是陶诺没料到是给他穿的衣裳,换好出来后还一脸傻样,懵懵懂懂地看向闫承骁,不太理解:“五爷?”他是男子,可自打到了闫府,为了扮演好“柳昕”,他一直穿的是二位妈妈送来的旗袍,算起来,这是他来了闫府后头一次穿回长衫——当然,试着逃跑的那次不算。
闫承骁看得口干舌燥,心猿意马。自家太太是男人,他是晓得的,自家太太是个风情尤物,他同样知晓。未曾想过,哪怕换回男装,自家太太依旧跟只天真又狡黠的小狐狸精似的,媚眼如丝,勾引得他魂儿都飞了。
乖乖个爷爷的,这小狐狸精是来吸他精气儿的罢!
若说头张照片拍的是五爷和他夫人,这的、正儿八经的婚书。
他和五爷,如今成了真正的夫妻。
闫承骁回到床边,似笑非笑,“好了,现在来说说你骗我的事儿。”
陶诺震惊:“……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一句话都没狡辩完,闫承骁已经将人抱起。虽说闫之玉只是猜测,但陶诺有喜的事十有八九。闫五爷没敢去碰陶诺的肚子,叫他跪在自个腿上,在被迫撅起的屁股上毫不客气落下一掌。
“啪!”
“呜——等等、等等……”怎么突然打他呀。
“啪!”
“等个屁,我说你怎么一直想往府外跑呢,原来就为了这等屁大点的小事。”
“小爷那是、是——啊!”
“啪!”
“老子管你是什么,做错事就得认罚。这回签了婚书,你陶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休想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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