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就让、就让我们永远困在火里。失去意志,别停止发疯。变慢,变快,变热,变烫。我在你身上画满地图,乖乖,我们永远在这里吧,我们永远都不要出来了。我们在火里翻滚。我好像,快被烧死了。你呢。你一瞬间紧绷,你掐紧我的脖子,你发出足以杀死我的天籁之音。我倒在你怀里。我逃不出这场火了。你呢。你呢,乖乖。-第二天。中午十二点,苏音刚睁开眼,许倾尘沙哑的声音就响起,“音音,你醒了。”苏音点了点头,下秒,她就呲牙咧嘴地“啊”了一声。许倾尘笑了。苏音揉着又酸又痛的脖子,看了许倾尘一眼后,她莫名其妙地舔了舔唇。许倾尘一脸无辜地摸着苏音的下巴,轻声问:“怎么了,宝宝?”许倾尘一个眼神就要人命,苏音反复深呼吸,不敢再看她。许倾尘:“这就受不了了?”苏音没出息地红了脸。许倾尘宠溺地摇摇头,她边给苏音揉脖子边说:“课上的还不错。”“下次还让我上课吗?”许倾尘勾了勾唇,她覆在苏音耳边小声说:“不让。”“为什么?”“因为你一点也不温柔。”苏音转了转眼珠,“我不温柔吗?”许倾尘垂眼,看了看身上的青痕,昨夜那场疯狂的失控又浮现在眼前。苏音和她看向同一处。这时,许倾尘用委屈的声音说:“第一次诶,很痛的。”苏音并没有如她所预想般欣喜,相反,苏音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她坐起身,认真地看着许倾尘说:“老师,对不起。”“音音,你别紧张,我不疼,逗你呢。”“我说的不是这个。”苏音掀开被子,弯身吻住许倾尘腰间的疤,她说:“以前我对你说过特别难听的话,我说…你脏,对不起,对不起,老师,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一定会好好爱你。”许倾尘笑着摸苏音的头,“那你打算怎么爱我?”苏音穿上衣服,下了床。“你去干嘛?”“等我一下。”苏音再回来时,双手背在身后,她慢悠悠地走到床边,一脸神秘地看着许倾尘笑。许倾尘坐起来,披上苏音放在床头的衬衫,随意系了两颗扣子,她在撩头发时,苏音突然单膝跪下,双手递出一枚钻戒。
苏音还没来得及说话。许倾尘直接接过戒指戴在中指上,然后,她笑着对苏音说:“怎么?你要和我结婚?”苏音:“我准备的词儿还没说完呢。”许倾尘用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挑起苏音的下巴,“结不结?”苏音欣喜地点头,“结,结。”下秒,她扑到许倾尘怀里,“结婚吧,我们结婚吧。”许倾尘抱着苏音晃了又晃,眼里渐渐闪出泪光时,她说:“音音,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我不会再让你等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结婚?”苏音黏在许倾尘身上,她的语气是热烈,是充满无限向往的,“无论是晴天,是暴雪天,还是任何极端天气,哪怕是世界末日,乖乖,我们随时都可以结婚。”许倾尘在苏音的承诺中落泪了。她们双手紧握,两枚同款戒指被她们的手温捂热了。这两枚戒指。一枚刻着:sx另一枚刻着:她们将日复一日地相爱,她们在彼此的一呼一吸间,她们就是彼此的一呼一吸。四季常青,她们,永不分离。-2020年9月1日太阳拥抱海浪,浪漫的红玫瑰铺满整片海滩,海鸟在兴奋地鸣叫,她们在祝福声中,在无数玫瑰花瓣从空中飘落时,亲吻了对方。这是一场特别的婚礼。当年,许伟义往苏音卡里打了一笔钱,苏音一分没动,今天,终于用上了。许倾尘说:“老狐狸,用了你的钱,就当这场婚礼是你为我们办的了。”天上的人一定在看着地上的人,她们,一定会狠狠幸福给他们看。她们手捧红玫瑰,她们互赠红玫瑰,她们,在染血的婚纱上画满红玫瑰。婚礼进行曲响起时,她们迎着风,牵手踩在玫瑰花瓣上,和海风朝着同样的方向奔跑。她们,要疯,要热烈地疯。她们不顾一切,她们的婚纱拖在海水里,她们在拥抱,在热舞。海是自由的,她们也是。她们在闷热的初秋,在最开始暧昧的海边,嫁给了对方。她们不说婚礼誓词,在潮涨潮退时,她们深情地对视,热情地拥吻。潮会退。她们的爱,永不退。最好的誓词就是——永远陪在你身边。永远陪在我身边。永远,永远。-2027年7月1日长水大桥正式通车,市南与市北居民通行只能轮渡往来的历史,结束了。大桥总设计师:苏音。自此,从市南到市北,从市北到市南,再也不需要一张船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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