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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回忆(2 / 2)

白家二小姐白墨,小皇女礼洛,皇子礼乐。这三人常常混在一起,甚至翘掉夫子的课业,偷摸着去护城河钓鱼。

曲凛十五岁的一天,礼乐私下与他约了见面,他很诧异,以为自己深藏心底的小心思被人发现了。

比他还羞涩的是礼乐,他第一次见这个长相明艳,性格古怪的皇子羞涩的模样,一番交流才知道,原来是白墨生辰将近,礼乐想写首情诗送给白墨表达心意,也不知道听谁说曲凛文采了得,便亲自来求他教自己写一首。

曲凛仔细审视着这个平时张扬的皇子,像是审视着另一个自己,另一个不顾任何眼光大胆示爱的自己,不由生出一种怪异的怜惜,曲凛不记得帮礼乐改了几句,到底融入了多少自己的感情。他只记得,把诗交到礼乐手上的时候,自己的心像是经历了一场扭曲的历练,他发自内心的嫉妒和祝福他,他们。

再后来,一切都变化得太快了。

他被赶出宫,母亲因触怒圣颜,落职闲居,他也不得不承担起府邸的开销。

刑部最吸引曲凛的,是刑具。虽然都觉得男人该喜欢香膏脂粉什么的,但曲母一直把曲凛当女儿养,他爱什么就想办法搜罗来给他学,曲凛画得一手好画,反而学了设计东西的能力。

什么利润最高呢?

一是铜魁巷女人们的嫖资,二是他自己。

曲凛红着脸借了书,认真研究了一些,做了一些肚兜样子,送了去,花落是第一批主顾,客人们很喜欢,花落要些更刺激的。

刑具的样式引起了曲凛的兴趣,做了乳夹给花落带去,花落喜欢的不得了,逐渐地,曲凛的钱包鼓了起来,名声却坏了,未出阁的大公子,在铜魁巷抛头露面,不少女人背后骂他浪荡。

曲凛不在乎。

有一天,花落愁得在大堂转圈,曲凛问了原因,才知道是白墨叫了整个落花的小倌脱光了让她摸。别人不清楚,曲凛心里明白,这两日,礼乐去世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大家都好像见过礼乐本人似的,传得神乎其神。也只有礼乐的至亲和白墨是真心悲伤的。

白墨,曲凛反复咀嚼品味这两个字,听到了心锁松动的声音。

曲凛躲在门外偷听着,小倌颤抖的声音传出来,被一道女声喝住。

“他不会这样,下一个。”

鬼使神差地,曲凛脱了衣服,蒙住脸,混在队伍里。

他的心跳得好快,像很多年前一样,有什么曾经被压抑的感情,在迅速生根发芽,压抑住的情感像决堤似的。

我可以扮演的很好,曲凛想。

但是,当白墨的手指碰到他的胸膛的时候,他颤抖地哭了出来,白墨的手指停在那里,隔着骨头肌肉,抵住他跳动的心。

“算了,”他听到她在说话,“都下去吧。”

曲凛落荒而逃,穿好衣服去请了花落来,自己先一步回家了。

他还是不敢想。

他只敢远远地看,他用了两年时间去看,去学。

两年后的一天,曲凛听花落说起白墨的事,“她总来这里躲他爹呢,说是他爹逼她成亲。还说什么,下一个随便找个好看的娶了算了,简直荒唐!”

荒唐,曲凛也想荒唐一次,他去求了母亲。

曲母虽然人在闲居,朝堂上的消息却还是传进她耳朵里,她不放心,礼洛不是个简单的,白墨也不会是好相与的。

“儿子名声早就不清明了,母亲不如就试着一次,这次不成,母亲把我嫁谁都好。”

他这是要挟,但他别无他法。他就赌这么一次,赌他母亲的人脉,赌他自己的脸。

他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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