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勤提步走到了她跟前,面露微笑,温文尔雅地说:“你?好?,请问是梁静梁小姐吗?”
这道?嗓音清润低沉,钻进人的耳朵里,如沐春风。梁静暴躁的情绪似被安抚,有些艰难地睁了下眼,撩高眼皮朝上方看?去。
目之所及,站着一道?着西装的高大?人影,宽阔的肩修长的腿,组成一副格外优越的上流精英轮廓。
梁静目光落在这人脸上,想要辨识出他?的五官容貌,无奈酒精作用下大?脑太昏沉,他?的脸是模糊的一片,这隐约看?清一幅清晰的下颌线。
个子很高,应该不低于一米八五。
梁静混乱迷糊地想。
何建勤见她看?着自己却不说话,隻当?她醉得厉害,又非常好?脾气地出声重复了一遍:“你?好?,请问是梁静梁小姐么?。”
这一次,梁静总算如梦初醒,从怔然中回过神来。
“ 哦,我是。”大?约是这个人气质太过出挑,即使不用看?清脸也能?判断出是个优质帅哥,梁静莫名有几分不好?意思。她清了下嗓子,随手捋了下头髮,试着坐直身子,续道?:“你?就是何建勤何先生吧。”
“ 对。”何建勤垂眸看?着她,见他?仅仅是坐正身体这个动作,单凭自己都有些难以完成,不由?颇感无奈,询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否能?自己站起来或者走动?”
“应该可以……”梁静回答着,紧接着便动身想要站起来。可努力了第一次,失败。第二次,还是失败,只能?认命地跌坐回去。
梁静不禁窘迫交织。
她这会儿大?脑深处的意识是清醒的,但肢体不听使唤,浑身发软,像扛着几座大?沙包似的提不起劲。
头顶上方的何建勤见状,心中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绅士而儒雅的说:“抱歉梁小姐,恕我冒犯了。”
梁静望着他?,眼神里泛出几次不解,一时间无法?理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下一秒,看?见身姿挺拔的男人倏忽间弯下腰来,竟突兀而又自然而然,将?她直接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修长的手臂从她后背与腿弯处横穿而过,稳稳地、有力地托住她。
梁静愕然地睁大?了眼睛,以为他?只会动手扶她,哪料到,他?会直接二话不说地把她给抱起来。
梁静不是徐小福那种刚刚大?学毕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对男人一无所知。因此在短短几秒的震惊过后,她已经淡定下来,知道?这位费氏的总助先生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把她抱起来纯属图个方便,绝不会有乘人之危的意思。
只是有点惊讶,这位总助先生看?起来如此清秀,没想到抱起身高将?近1米7的她,宛如抱起一团棉花般轻松。
如是思索着,梁静脸微热,静默几秒,平静说出几个字:“这么?晚让你?跑一趟,实在是太麻烦你?了,何先生。”
“梁小姐这么?说就太客气了。”何建勤目不斜视,瞧着前方径直往酒店门外走,口中十分温和地回道?。
梁静接着说:“出去之后你?帮我打个车,把我放到车上,我自己跟司机说家里的地址。就不用麻烦你?再把我送回家。”
何建勤想也不想便予以拒绝:“我受殷小姐之托来接你?回家,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这样既是对你?不负责,也没办法?跟殷小姐和我家费总交差。”
梁静无奈极了,低声嘀咕着:“酥酥也真是的。我参加饭局喝多不是经常的事儿,非要大?惊小怪找人来接我。搞得多不好?意思。”
何建勤听见她自言自语的话,淡淡一笑,回应道?:“你?是殷小姐的朋友,他?牵挂你?的个人安全再正常不过,再者说。你?一个这么?靓丽的女孩子,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确实也让人放心不下。”
这突如其来的夸讚,令梁静挑了挑眉。
她在他?怀中,这个距离,使得他?原本模糊的容貌变得清晰,眉眼干净,肤色细腻,倒果真是个精细人。
梁静毕竟是个成熟女性,虽非情场老手,但还不至于因为男人的一句话而害羞脸红。她反倒觉得有意思极了,倾身往何建勤又靠近了几公分,说:“何助理很会讨女孩子欢心。”
“过奖了。”何建勤精致的面容永远温雅,挂着一丝疏离淡漠的浅笑,看?似平易近人,实则城府深沉。
没有再回梁静的话,他?径自拉开?车门,将?怀里满身酒气的姑娘放进了汽车后座。并且从后备箱里取出预先备好?的柔软毛毯,轻轻盖在了她身上。
感觉到身体微微一暖,原本疲乏闭着眼睛的梁静惊讶了瞬,刷的掀开?眼帘。
看?见自己身上的毛毯,她愣怔了瞬。
何建勤淡淡地说:“最近京城降温了,你?衣物单薄又喝多了酒,容易着凉,盖张毯子保温一些。”
有一股异样的暖流,悄无声息自心田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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