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琮霁点头:“好。”
“嗯嗯。”殷酥酥应完,飞快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号码,摁下?拨号键。
响了没两?声,陈志生接通。
殷酥酥三两?句话说完,挂断电话,随后便扶着她的金主老公坐上电梯,直接下?到一楼大厅去等阿生。
五少爷很有礼数地陪同在侧,全程乖乖地眼观鼻,鼻观心,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问的问题不问,只是偶尔用一副意味深长的眼神看自家不胜酒力醉酒大哥一眼。
等了不到两?分钟,劳斯莱斯清影便行驶至餐厅大门口。
费琮霁见殷酥酥体格细弱,扶费疑舟扶得有些费劲,便很绅士地上前几?步,提议说:“大嫂,你走前面,大哥我?来扶吧。”
其实费疑舟脚下?的步子还算稳,但殷酥酥被他囫囵个儿扣在怀里,鼻子口腔满脑袋都充盈着他身上的冷香和酒气?,熏得晕乎乎。一听费琮霁要来帮忙换班,当即双手讚成。
“嗯好。”殷酥酥没拒绝,忙颠颠地点了点头。
征得大嫂的同意,费琮霁当即伸手握住自家大哥的手臂,准备把人往自己肩上托。
不料,他这?厢近了费疑舟的身,刚有动作,双手却被自己亲爱的大哥给不动声色地拂了开。
费琮霁:“?”
只见亲爱的大哥一把将小嫂子揽了回去,顺带趁大嫂不注意,淡淡瞥了自己一眼。那?眼神清明寡淡,分明在凉凉地说:【是不是显着你了,给自己加什么戏?】
费琮霁:“……”
芝兰玉树的五少爷深深沉默了,无言以对,只能?很乖觉地站到一边。用眼神分外?真诚地回復兄长:【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真没故意想成为?你和嫂子py的一环。】
费疑舟淡定地收回视线,两?隻胳膊收更拢,把怀里的小姑娘搂得紧紧的。
被熊抱到快要喘不过?气?的殷酥酥,对这?兄弟二人的眼神来往毫无所觉。她隻以为?费疑舟是醉得更厉害了,所以才会这?么的霸道?蛮横不讲理,心里不由焦急起来。
暗道?得快点把他弄回家。
主要是不知道?这?位大公子的酒品如何?,万一要是在大街上干出点出格事,她敢打赌,明天一则“费氏太子爷当街耍酒疯”的消息就会刷爆网络,引爆热搜。
到时候,不仅是股市会大受震荡,费家上下?会颜面扫地,她和费疑舟的隐婚关系也会大白于天下?,后果之可怕,难以想象。
如是一琢磨,殷酥酥是半秒钟也不敢耽搁了,连忙卯足了劲儿往费疑舟腰上一抱,将他半拖半拽地推进了清影车。
砰,车门关闭。
待上车落座,大公子便重新合上了眼,高大身躯慵懒地靠向座椅靠背,指尖轻捏太阳穴,眉眼淡漠,闭目养神。
殷酥酥则将车窗落下?半截,探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往窗外?看,对送行的五公子笑着招手,说:“琮霁你快回去吧,今晚的饭菜很好吃,谢谢款待,下?次有机会再约饭,我?请!”
看着姑娘澄明清澈的双眸,费琮霁先生毕竟医者仁心,他无端便生出了几?丝恻隐。于是迟疑片刻,试探着说:“嫂子,其实我?大哥他可能?……”
“你大哥你就别担心了。”殷酥酥以为?他是担心费疑舟,很真诚地道?,“看他这?状态应该只是酒精上头,不至于要去医院,晚上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而且就算你不放心我?,总放心慎叔他们,家里一大堆人呢。”
费琮霁蹙眉:“其实我?是想说……”
“真的没事!”殷酥酥说着,还给五公子抛了个“我?这?人特靠谱”的正气?眼神,“再见。”
“……好吧,再见,你们慢走。”
随着费琮霁的最后一声“再见”,劳斯莱斯后座车窗重新升起,引擎发动,纯黑色的清影静谧地绝尘而去。
五少爷长身玉立地站原地,满脸深沉地目送。
本来看这?小姑娘性格温吞又有点呆萌,想暗示她,他家大哥的酒量向来是“白的一斤半,红的随便灌”,今晚三杯就倒,必定有诈。
想让殷酥酥多长个心眼儿的。
可怜。
这?么一隻心思简单的无害羊崽子,哪里是老谋深算老狐狸的对手。
费殷两?人于后排落座,驾驶室里的陈志生闻到车厢内弥漫着的清淡酒气?,又扫了眼中央后视镜,并未作声。
忽地,殷酥酥开口,语带关切道?:“阿生,麻烦你把车窗降下?一点,费疑舟喝多了,透透气?他会好受一点。”
闻听此言,陈志生同志英俊冷厉的面容一滞,眼神里明显浮现出了一丝茫然。似不确定,他又往中央后视镜里瞄了眼。
只见他的老板闭着眼,养着神,脸色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甚至连一丝一毫的醉色酡红都寻不见,唯有那?隻轻摁着太阳穴的修长右手,显露出丁点好像确实头晕的样子。
陈志生拧了下?眉,一边依照殷酥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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