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对待伤害她的人的。郁雾没有参与过他的社交,只知道他对佣人和下属很礼貌。但那种礼貌,是不亲近的,站在绝对的距离外,站在上位处。沉岸对待她,没有居高临下,没有客套疏离,把她放在一个公平的层面去相处。尊重、鼓励、引导,毫不吝啬。“明天,陪我玩飞盘可以吗?”郁雾走到书房门口才出声问他。“好,喝了牛奶再睡,晚安。”沉岸转脸去看电脑时,笑意瞬间消失。郁雾退出了书房,捧着签名本发了很久的呆,她对沉岸产生好奇了。隔天是个大晴天,下午两点,阳光正盛,两人如约去花园旁的草坪上玩飞盘。沉岸喊人立了网兜九宫格,说完规则后他提议:“赢家的奖品你定。”郁雾边热身边思考:“那就,等我赢了再告诉你。”“这么自信?”沉岸分给她一个飞盘,友情提醒道:“我不会让着你的。”“你会的。”郁雾率先飞出一击,精准落入三号网兜,一旁观战的佣人拍手叫好。她转过头挑眉一笑,扎高马尾在风中活力地飞扬,金灿灿的阳光洒进她的笑眼里,像一弯明丽的月牙。沉岸跟着笑了,甩手扔出飞盘。计分连续追平,郁雾心里有计划,想赢。在沉岸即将扔出最后一盘前,她鼓起勇气凑上前求和:“要不,你让我一次。”“嗯?”沉岸似乎讶异,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我刚才说什么来着?”郁雾深吸一口气:“你说不会让着我。”可能因为阳光太刺眼,沉岸眯了眯眼,“那你又是怎么说的?”郁雾被问得很跌份,闷闷回答:“我说你会的。”“嗯。”沉岸转手腕飞出最后一击,飞盘打着旋在空中画下优美的弧度,而后擦过网兜,落在了草坪上。郁雾错愕地盯着飞盘,下一秒就听到沉岸勾着笑意的声音,“你说对了。”郁雾如梦初醒般,心中雀跃再也抑不住,回头追上沉岸说:“我赢了,我想跟你去上班。”闻言,沉岸脚步一顿,笑意也冷了,“不行。”“为什么?”郁雾不满他的出尔反尔,“你不是说奖品我定吗?”沉岸回过身,摸摸她的发顶,恢复了刚才的温柔,“除了这个,其他都可以。”“可我就想去你公司看看。”郁雾虽然时常表现得少年老成,可处于固执的年纪,得不到满足就破天荒地撒了脾气,“你答应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公司很无聊,没什么能玩的。”沉岸尽力安抚她:“带你去旅行好吗?春节有空,你挑个地方,我们去度假。”“我不要!”被双亲去世搓断的锐角在沉岸的浇灌下发了新芽,郁雾暴露了骄纵任性的本质,甩手就不理人了。她不喜欢被人拒绝反驳,很挫败,就好像那些亲密都是她假想出来的。她想了解沉岸,方方面面都想知道,她想和他再亲近些。可第一次的探进就被斩断了,郁雾感觉心空了一片,好不容易一点点地填满,又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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