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建树有目共睹。我只是觉得,假如王b0后来没发生那场意外,他日后必定也是着作等身。”
“老师是王b0的粉丝吗?”有个留着标准寸头的男生问到。他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近视眼镜,整张脸都写着求知若渴,一看就是那种废寝忘食的刻苦学子。
她将双手反剪在背后,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下,道,“粉丝倒算不上,不过我上学那会确实很喜欢这篇文章,有段时间天天翻来覆去的读,以至于老师还没开始教我就已经背下来了。”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漂亮的眉眼舒展开来,像是一副摊开的绝美水墨画。
“老师一看就是聪明过人的那种。”
“我聪明吗?”她苦笑,看了那人一眼旋即道,“我不知道大家的十四岁都在g什么,反正我的十四岁充斥着无所事事和不务正业,再看看人家,啧,有时是人与人的差距确实b人和狗还大。”
她瞄了一眼底下几十颗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小小脑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解释道,“当然,我绝对没有内涵在座各位的意思,能坐在这里的你们大多数都是天之骄子,我只是在骂当年的我自己罢了。”
她毫无包袱地自黑引得大家阵阵哄笑,课堂气氛一度欢欣无b,连几个途径走廊的其他班级的老师都忍不住踮着脚尖往里面瞧,想看看这个平日里高傲的有些不近人情的人,到底是使了法子才能和学生处的这般其乐融融。
连曲璟尤也很好奇,她盯着台上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没觉察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人真有意思,上一秒因为一封情书把人怼地狗血淋头,下一秒却又能毫无障碍和学生打成一片,不能不说很有自己的一套。
“这篇文章我非常建议大家多读,读的次数越多你就越能领会它的美,越能t会它的jg妙。”她并不看课本,而是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脸上是颇为沉醉的表情,声音宛转悠扬抑扬顿挫。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se。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yan之浦。’诸如此类的神来之笔在这篇文章中bb皆是,希望大家不要错过。”
她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大大的“读”字,字迹工整笔力很深,然后转过身,目光与台下的几十双视线相接。“关于王b0,有一点我觉得颇为遗憾。他原本是稀世之才,在文学上的天赋和造诣让多少人望洋兴叹。可偏偏他想做的是那经世之才,文学不过是他用来攀爬的手段,而不是本心。”
“可那个时代的读书人谁不想通过科举考试飞h腾达呢?功名利禄说起来庸俗至极,但又有几个人能真的不追逐?”先前对王b0提出质疑的nv生又发出了疑问。
“是,我们当然也不能说追逐功名利禄就是错,想往高处走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在追逐之前,是否也应该静下心来好好斟酌斟酌,最适合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我们的世界之所以jg彩纷呈,是因为不在少数的人都做了适合自己的选择,有人大放光彩,有人或许只是萤火一般的微光,但正是所有的光汇聚在一起,才使得这世界光芒璀璨。”
她放眼望去,几十双青春的眼睛正执着地盯着自己,稚neng的面庞难掩青涩。
“以前人为例,李白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在官位和文学之间他选择了后者,所以才创造出那么多脍炙人口的传世诗篇。同样是姓李,回溯千年,李斯的选择却与他截然不同,但一样在自己的领域大放异彩。”
“当然,李斯的结局很惨,不过这就属于政治斗争了,不在我们今天的讨论范围。试想一下,如果让率x而为的李白去做宰相,让满腹城府的李斯去写诗,那将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可李斯并不是一个好人啊。”有学生发出质疑。
“非也。”她望了那学生一眼,缓缓摇了摇头。“我们评价一个历史人物必全面地看待他,不能只盯着他的缺漏之处。其实除了秦桧这种遗臭万年的大j贼,我们可能很难武断地说某个历史人物是绝对坏或者绝对好的。”
“世人说秦始皇残暴尚武,可若不是他骨子里流淌着蛮横的嬴秦血ye,又如何能一统天下,让一个纷乱了几百年的社会此后‘书同文,车同轨,行同l’?世人又说隋炀帝暴nve无道,可他极力主张构建的京杭大运河,在千年后的今天对社会发展都意义重大。”
“好了,回到我们之前的话题。说到文学成就,南唐后主李煜作为君王免不得要被提起,不可否认他的词写得极好,但到头来呢,成了亡国之君。我们把目光往后世放,会发现不管是宋还是明,都会有和李煜类似的君主,他们的共同特点是文学造诣颇高,心肠也不算坏,但就是把国家治理得一团糟。当然,我举的这几个特殊的例子,他们本身也没有选择权,某种程度上做皇帝也是“身不由己”。”
底下有学生举手,她微微一笑点点头,示意她直接说即可。“老师的意思是,人应该选择自己擅长的领域去攻克,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取得成绩。而如果随波逐流或者迫于现实胡乱选择,最后多半不会有好结果,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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