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后,前几个月,缪斯开业,宋之照和袁顾先离开,她又喝了半瓶,才慢悠悠地去停车位。
钱秋雁拿出车钥匙,按了半天,又拿出手机,揉揉眼,代驾怎么离自己越来越远?再仔细一看,代驾把这单取消了。
欸欸,手机快没电了,还有60秒关机。
电子产品就是如此精准,钱秋雁望着黑屏的手机,车上应该有数据线。
“嘶。”钱秋雁晃晃悠悠地朝车走去,踩到一个石子,差点崴倒。
“小心。”她没跌倒,却被人拽进怀中。
钱秋雁个子不矮,可当她转过身看着身后的男子时,不由得仰着脖子,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双眼。
“谢,谢谢。”钱秋雁贴近男人的胸膛,感受到一股燥热的荷尔蒙。
“我,我送你回去。”男人轻声道,像是询问,又像陈述。
“啊,你,干代驾的?”钱秋雁内心犹有质疑,却不由自主地将车钥匙递到男人手中。
男人并未作声,也不否认,只见他拿过钥匙,又将钱秋雁小心地扶进车内。
钱秋雁闭目,靠在副驾驶的椅背,男人是代驾,应该知道家里的地址吧。
夜已深,白色宝马疾驶在锦城大道上,男子时不时地望向后视镜,趁机也偷看着钱秋雁。
地下停车场,男人停好车,熄火,替钱秋雁解下安全带。
“钱小姐,车钥匙,还有你的包。”男人当面钱秋雁的面将钥匙装进包里,又递给她。
“我手机没电了,给现金行吗?”钱秋雁抚抚额头,还得让人跟着自己上楼。
“这次就算了。”男人低声道。
“你怎么了?”
钱秋雁则要抬脚离开,只觉一阵眩晕,身子不稳。
“对不起,肯定是我刚刚开了车窗。”男人扶起钱秋雁,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本来喝了酒的人,就吹不得冷风。
“没,没事。”钱秋雁刚说完,就嗷的一声,吐了出来。
红酒洋酒混合着,传来刺鼻的气味。
男人的胸口被染上一片酒渍,衣服被弄得狼藉,但他丝毫不在意,一把将钱秋雁拖住,又抱起来。
“你住几层几号?”
钱秋雁只觉自己缩在一个坚实又暖意的胸膛,十足安心,她闭目沉声道,“走2号电梯,1501。”
电梯叮声响起,十五楼很快到了,男人低声唤了钱秋雁两声,“钱小姐,你到了。”
钱秋雁微微掀起眼皮,看了眼家门,她伸手想要解锁指纹,一连几次,都未解开。
“密码0729。”钱秋雁有些恼气,倚在男人胸前,轻声道。
男人眸中染上诧异,她到底是相信自己还是心大,连家里的密码都随便告诉陌生男人。
钱秋雁被扶进门,半躺在沙发上,脑袋昏昏沉沉,只觉得眼前有道身影。
“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钱秋雁眼中有些歉意,她起身,去卧室,拿出抽屉里的现金。
“给,今天谢谢你。”钱秋雁将钱递给男人。
“钱小姐,不用这么多。”钱秋雁给了三张百元大钞,男人不接,后退两步。
“给你就拿着。”钱秋雁把三百元塞到男人手中,强势不容拒绝。
她又拿起一件卫衣,“换上吧,是我不好意思,吐了你一身。”
男人的脸升起潮红,“没事,我回去洗掉就行了。”
“浴室在那边,”钱秋雁抬起手,“衣服送去干洗吧。”
“钱小姐,我这衣服九十九包邮,不用干洗。”男子局促不已。
“而且,钱小姐,你不应该让我进来,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你一个女生,又是独居,若是遇到贼人入室,那你可就?”
钱秋雁掀起眼皮,“你,怎么称呼?”
“我?”男人抿抿嘴,“我的名字。”
“钱小姐叫我小风就行?”男人话题一拐,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名,他心知:就算说出来,钱秋雁恐怕也不记得。
“小风。”钱秋雁点点头,又靠在沙发上,“去洗个澡吧,酒渍实在太难闻。”
常风只得点点头,拿起卫衣进入浴室。
门被关上,淅沥淅沥的水声传来。
此时的钱秋雁,脸上的醉意消去,眼神变得冷厉。她唇角轻轻勾起,一个年轻且长相英气的男人,跟着自己回了家,怎能让他轻易跑掉。
当常风出来浴室,手里紧紧握着自己的衣服。可钱秋雁却早已不在客厅的沙发上。
茶几上的三百块静静地躺在那,常风伸手,拿回自己的手机。
“怎么?自己的劳务费不要了?”钱秋雁的问话带着笑意,常风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她倚靠在卧室门边,双手环胸,正用那双如水的眸子盯着他。
“我我,钱小姐,你你?”常风结结巴巴地,舌头不利索。
“你你我我,你想怎样,我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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