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似乎发痒,他假意咳嗽两声,将眼光挪到别处。
“你问这个做什么?”方池语调变得有些怪异,他努力平整情绪,装作不明事由,“我听说你前段时间,谈了不少女朋友,还带着到酒店开房。”
“这谁他妈的,又在背后泼我污水。”袁顾翻个白眼,怒气上涌,“造谣,彻头彻尾的造谣。”
方池被袁顾激烈的态度搞得一愣,随即又笑起来,“身子不怕影子斜,你这么大反应干嘛?”
“再说了,现在都什么年代,成年男女开房恋爱,很正常嘛。”方池拍拍他的肩膀,这话这语气像是真心开解,但在袁顾听来,总有一种讽刺感与阴阳怪气。
“我没带女的去开房,也没谈什么女朋友。”袁顾严肃正经起来,“老实说,你跟浚哥是不是都觉得,我很花心滥情?”
“不不,你误会了。”方池连连摇头、摆手,该用的肢体语言都用上,“小顾,我一直觉得,你让人有一种很快乐的感觉,似乎能驱散阴霾。”
“或许是你的性格,热情又善意,不像之照,永远琢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方池无奈道,纵使他跟宋之浚在一起多年,可仍然不受宋家待见,尤其是弟弟。唯一支持的妈妈,也在多年前去世。
“啊,阿照总说我变脸快,浑身是刺,没想到我在你们心里,还是个小太阳。他平时老说我情绪化,一有事就张牙舞爪,是真得吗?我哪有?”袁顾沾沾自喜不到几秒,又泄气,“池哥,我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真心求教。你一定得教教我,浚哥是怎么被你哄得服服帖帖,他们是亲兄弟,多而不少有点相似处,你跟我透露一下,怎样让阿照乖乖听我的话,再不去看别的人,尤其是什么司机、卖烧烤的。”
方池垂下眼睑,怎么转移话题都转到探讨性格上面了,还是被绕回来。
“呃,这个,我真没有办法。浚浚虽然是他亲哥,可他俩除了七成长相外,毫无相似之处。”方池揉揉额边的头发,“我真没法给你提供可参考的方案,理解一下。”
“那你也理解理解我,这么多年,他跟我越来越疏远。你想想,现在想傍有钱人的拜金女拜金男一大堆。他长得帅,又有钱,啧,很多人都想凑上来,说不准哪天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要他负责,那就完了。”
袁顾又朝宋之照两兄弟那边望去,不知二人在聊些什么。
“啊?”方池拧着眉,“所以,你刚才的意思是,想要跟他滚床单,然后再让他负责?”
“瞎说什么?”袁顾小声道:实话也不能说出口啊。
“我跟他,谁负谁的责,还不都一回事吗。”袁顾轻挑眼尾,朝方池一笑,看得他心头一阵发怵。
“呃,呃,这,这个事,你们俩商量过吗?”方池弱弱地问道。
“什么,商量什么?这事还要商量?”袁顾抿抿嘴,唾沫都干涸起来,“从小到大,哪件事不是我说了算,他一定会顺着我的意。”
方池又是狐疑的表情,“你确定?”
“啊!”袁顾非常自信地点点头。
“池哥,快,教我,你看,我现在这种情形需要做笔记吗?”袁顾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准备开始录音了。
“你别弄这个,到时被浚浚发现,不成我俩串谋的证据了。”方池将他的手机锁上,“其实,你只要装一点作一点就行了,之照应该不喜欢谁威胁他、质疑他、顶撞他。”
“所以,要顺着他?”袁顾想起那晚在浴室发生的事,确实宋之照在公司里便是,谁都不可以忤逆他的决策。
“只要顺毛捋就行?这么简单?”袁顾豁然开朗,他伸伸懒腰,又一把勾住方池,“池哥,多谢你分享心得,对了,帮人帮到底,顺便再讲讲,要准备什么东西,我又没经验。”
“准备,准备什么?”方池依旧一头雾水。
“啧,就那啥,还能有什么,你是网购,还是实体店买的?”袁顾伸手,自来熟地从方池裤兜里摸他的手机,“锦城的实体店在哪,把地址发给我。”
“这,我都是在网上买的。”方池的脸有些微红,他也没在外人跟前聊过这些,虽然袁顾也算不上外人。
“没,没在实体店买过。”方池说话也不利索,“我发链接给你。”
“那,你们要是临时性起,家里东西用完了怎么办?”袁顾又问道。
方池咬咬牙槽,他怎么跟高中时一样,问题那么多,还喜欢追究到底。
“忍一忍就过去了,又不是睡一起就非得做那事。”方池已经快要词穷,招架不住袁顾,“我先回车上,有点冷。”
“这可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袁顾摇摇头,拿出手机,开始检索关键词。
他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喃喃自语,“要这么多,还挺麻烦的。”
墓碑前,兄弟二人站着,宋之照开口,“哥,你是要跟我意念交流吗?”
“老实说,我们虽然是亲兄弟,可心灵感应还没到这种地步,你不说话,我就能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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