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天还要去抄写经文啊?”一个面容清秀的灰衣丫头问道。“是啊,素云,等把那《金刚经》抄写完了交付给师太,我们就暂时可以休息一会了”
素云忍不住有些小抱怨,小姐已经抄那本经书足足抄了一个月。小姐在抄经书,她跟着做刺绣。她本来就好动,让她箍在这院子里一个月也着实为难了她。
文清自是知道,但她目前身上没有多少钱财了,她平时也是这样抄写经文,并没叫素云刺绣,她也不想掬着素云,只是如果这秋天不加把劲,她们很可能冬天就过不下去了,她们只是寄宿在这庙中,姑子可不负责她们的一日三餐,而且她们也是要付租金的。
文清并不是那些和娇养的小姐,她很是清楚生活的困窘。文清还很小的时候,家里就把她送到庙中,对外称修养身子。可文清知道知道自己为何被弃于庙中–他们嫌弃她是个煞星,留她在身边恐家中遭罪。
据说她出生时她姥姥就恰好过世了,这本就是不吉利的征兆,而且那一年冬天又发雪灾,不知饿si了多少人。她父亲请人给她算命,说她乃八字过y,克父克母之人。于是,她就被送到这庙中“休养身子”不过这些都还是她偶尔听那庙中嘴碎的姑子说的。
文清不想过多去想这些陈年旧事了。她从小凳上起来,准备去抄写经文。素云赶紧拿来一件灰se棉斗篷为小姐披上。行至走廊,一阵阵凉风吹过,那院里的树叶子已经枯h,地面上铺满了腐朽的叶。
已经深秋了,她心想。“素云,家中可有传来消息?”她居然还对那个家中有所期盼,文清自己都想发笑。“小姐,不是已经很久都没消息了吗?”素云低着头回答,面上却难掩忧se:以前本家虽从没派人来问候小姐,可衣食住宿的费用也是有的,现在已经有三年没有寄过钱财了,只能靠着小姐为庙里抄写经书和她们平时做点刺绣维持生计了。
这不都在意料之中吗?文清有些心凉,他们不管她了,她还是要好好活下去的,生活也总是要继续下去的,只是凭借她两人挣得那点钱,接下来的冬天可能就难熬了。
她们已经很久没添置新衣了,被子里棉絮也僵y了。但手中钱财也没多少了,她们连温饱都成问题。现在,她唯有为为庙里抄写经书,再由庙里卖出,从中赚点银子。微薄的银子也许能勉强维持生计,但要添些新的就不能了。
她和素云的衣服已是补了又补。天气真冷啊!她搓搓冷的僵y的手,想着她们到底该怎么度过这个严冬。她们走进了平时抄写经书的地方,素云手上还有一件未完成的刺绣。此时,屋中并无其他人。素云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做着刺绣。文清磨着墨,准备抄写那些她早已熟记于心的内容。
素云抬头呆呆地看看小姐,小姐穿着和她一样破旧的单衣,磨墨的手已经有些gui裂,却依然气定神闲地磨着墨。素云想不通天底下竟会有如此狠心的父母,把自己亲生nv儿丢在这庙中那么多年不闻不问,这么好的小姐,他们不要小姐还真是是他们眼瞎。素云恨恨地想。
她无父无母,其实也只b小姐大一岁而已,本是街上的小乞丐,只是被府上的一个婆子收留,再后来就被主家选来照顾小姐,于是就跟着小姐了。
小姐其实已经将她的卖身契给她了,但她并不想离开小姐,反正她也没有家了,这么多年和小姐在一起,她早已视小姐为唯一的亲人了。
素云发呆的这会功夫,文清已经写了一大半了,她甩了甩酸疼的手,站起身伸伸懒腰。透过半掩的窗户看看外面,她这才注意到天黑了一片,乌云密布,恐是要下雨了。
“素云,这是要下雨了,我们先停下,还是收拾着回去吧!”毕竟从这厢房回到她们的住处有些距离,而且,她们没带伞。等一下下雨,淋坏了抄写的经书和刺绣就得不偿失了。文清和素云赶紧往住处赶,刚到住处没一会,果然哗哗哗地倾盆大雨就下了起来。
眼下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了。素云拿出两个馒头,这就是她们差不多一天的食粮,毕竟近段时间,手头吃紧。还好平时文清也跟着庙下的人家学会了腌制蔬菜。此时,腌菜配着两个馒头,却也算美味,对她们饥肠辘辘的人来说。
吃完饭后,素云烧了点热水,两人洗漱完毕,就准备歇息了。这时,前院传来嘈杂的声音。文清没打算理会,和素云两人同卧在一床准备睡了。被子很小,遮不住两人只有互相抱着取暖,只是两人身上都凉,还是冷得瑟瑟发抖。无论如何,是得添置被子了,文清想。秋天已经够冷了,冬天在不添置被子,可怎么过。
在冷的瑟瑟发抖中,文清还是入睡了。
天还没大亮,文清和素云就起来了,她们今天得去一趟集市添些阿物。素云端来热水,两人就着热水净了面。虽然时下对nv子出门并没有太多约束,不过两个弱nv子,为了不出其他意外,还是带了帷帽。文清知道为庙里抄写经书肯定是入不敷出的,所以今日就将自己平时所作的画带去书铺,看是否能换到几个钱,而素云则是把刺绣拿到绣楼换钱,当然,素云身上也有一些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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