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露水和果子,是他自己喜欢,顺手便为同伴摘了一些。狸珠自己未曾照镜子,并不知自己脖子上好几道掐痕,他发现镜明在往他脖颈处看,他这才顺手摸了摸。“镜明师兄,我们下次找离邪祟远些的山洞,前日打坐时总觉得喘不上气,兴许是邪祟在捣乱。”狸珠说。他半分没有往对面人身上想,眼眸澄澈如同碧波的湖水,透亮明净。镜明未曾作声,收回了视线,灵草和果子都没有动,狸珠见了也没说什么,自己把自己的那份吃下了。因了镜明未曾服用灵草,他们行路时便多花了时间在对付邪祟上,狸珠不愿意轻易暴露自己的能力,因此只能多注意镜明不要受伤。如此他自己倒是被邪祟抓了好几回,肩膀上脸上和颈侧各有一道伤口,被邪祟抓到的伤口泛出黑血,狸珠带的有伤药,自己为自己包扎了。“你既不会剑道,为何还能通过试炼。”镜明看向他,因了只能倚仗镜明对付邪祟,狸珠不太好意思,听出质问之意不由得神情尴尬。“我更擅长逃跑……镜明师兄不妨相信我一回,方才若是听了我的往河流处,我们应当能避开邪祟。”镜明不愿意配合他,选了一条邪祟诸多的路。镜明闻言冷冷笑起,“我如何能信你。”狸珠眼珠子转过去,瞅一眼人不讲话了,镜明说的也没错,两人互相不信任,如此要何时能拿到令牌去了。这么想着,狸珠有些犹豫,他为自己包扎好伤口,对镜明道:“既如此,我们分开行路如何?”他展开了地图,指了指山腹之处的地宫,“我们之后在地宫处汇合便是。”“此次试炼是两人一组,我自然不能和你分开,还是你觉得我拖累了你?”镜明:“你分明不会剑道,既然要仰仗我,还提诸多要求。”“……”狸珠觉得再说下去要吵起来,这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镜明师兄,我没有那个意思。”气氛僵硬起来,狸珠也不大高兴,说了一嘴便不愿意说了。“镜明师兄便按照我说的走一回……如何,若是能避开邪祟,岂不是会轻松许多。”狸珠说。“你觉得我选的路不对?”镜明冷冷地逼问他。狸珠这回识趣的闭了嘴,镜明神情阴冷,盯着他看显然在盯异物,神情令他背后发寒,他不再多言。接下来的一路,行至一半的位置,狸珠便受了很多伤,不知镜明是不是故意为之,让他前去引诱邪祟,他虽能避开,却不能次次都完美避开邪祟的攻击。如此,狸珠身上多了好些伤处,纱布包了好几层,脚踝崴到了,他自己不会修正,镜明也不会,行路便慢上许多。原本便拖延的日程,三日过去,他们不过走了一半,狸珠平白受了好些的伤,三日的相处下来也看出来了身旁人并不是好相与的。“你说的同伴……他们如今在何处?”镜明停下来便问他,打听的最多的便是薛遥的下落。狸珠就算知道也不愿意告诉,闻言道:“我并不知。”“此地没法传音,我联系不上他们。”狸珠抱着自己的膝盖靠着墙坐下,他揉着自己的脚踝,脚踝肿胀了一圈,他心里忐忑,看了眼不远处的人,镜明阴晴不定。“镜明师兄,我想了想,如今只能拖累你,按照我的伤势,明日也不好行路,我们不如就此分别……如何。”狸珠开了口,话语之间说的十分委婉。听闻他要分开,镜明脸颊隐在黑暗之中,神情看不清楚,只是阴森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软柿子虽然听话,却不好骗,如今吃了亏便不愿意和他同路了。“没了我你一个人能做什么,若是我把你丢下,岂不是留你在此地死路一条。”镜明出声。“镜明师兄不必担心我,我待脚伤好了便继续行路,很快就能赶上路程。”狸珠说。“如此,也罢。”镜明半天丢下这么一句。狸珠夜晚警惕许多,特意在身边布了一层结界,方便对方要对他做什么时他随时能察觉。前几日只是短暂的呼吸不上来,今日溺毙的感觉更加强烈,好像有人在用力掐他的脖子,要把他活生生的掐死。狸珠脸上憋的通红,此地邪祟如此厉害,他甚至无法动弹,欺负他手无缚鸡之力,他只得艰难的挣扎,尝试从梦魇之中醒过来。“江雪岐,你说狸珠在这里,此话可当真?此地不能传音,你如何察觉的到?”熟悉的矜贵嗓音传来,狸珠险些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脖间的力道骤然松开,狸珠睁开眼,镜明在不远处,山洞入口处两道身影转眼间便踏了进来。外面迷雾环绕,薛遥一剑便刺穿了邪祟,邪祟身体被贯穿在墙面之上。随着薛遥与江雪岐一前一后地进来,薛遥目光随之落在他身上。“当真在这里……我来瞧瞧,狸珠怎的这幅模样?”狸珠见到了薛遥身后的白衣少年,对上那双浓淬黑沉的眼,他忍不住眨眼,又觉得自己这幅模样实在丢脸。“你便是与他同行的弟子?我们家狸珠受了许多处伤,你却毫发无损。”薛遥没认出眼前人的真实身份,只是看了一眼狸珠的模样,猜测到了几分,凤眸扫过去,悯悲剑指向镜明颈侧。狸珠手腕被握住,熟悉的冷香,当真是江雪岐,握住他手腕处骤然施力,狸珠吃疼,他瞅过去,察觉到江雪岐气息阴沉,似乎不大高兴。“二哥哥,你说的很快便能找到我,怎么来这么迟。”狸珠干巴巴地说,本来想说关心的话,开口倒成了诉委屈。“路途耽搁了些。”江雪岐察觉到身后的目光,把狸珠揽在怀里,整个挡住了其他视线。“他不会剑,路上自然要吃些苦。”镜明身形未动,看向指着自己的矜贵少年,“还是离州世子打算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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