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那么远。”但——确实是想要的。
乐水只笑。他握住腰间的金蝉。这东西被他当挂件,和一枚玉佩挂在一起。现在他握住它,带着一种有些过头的郑重其事,柔声说:“我衷心希望双锦能得偿所愿。”
无形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动了一动。但当季双锦抬头时,只看见灰色的低矮云层,缓慢蠕动如巨大的虫子。
几点冰凉的东西落在她额头上。她伸手一摸,有些惊讶:“下雪了?”
是下雪了。
鹅毛的大雪,忽然就纷纷下来了。一整天的阴沉寒冷有了说头;四周响起一些抱怨,一些担忧,还有一些喜悦的声音,在期待瑞雪兆丰年。
风雪飘摇。他们准备回去了。季双锦拿出了灯笼,尝试点亮;光晕中,风雪自停。她看向乐水,两人齐齐笑起来。
一切宁静祥和如常。
——如果不是风雪中走来一位女修的话。
“双锦,我找你好久,扑空两次。”
那白衣蓝裤、长发束起的女修从风雪中走来。她声音平静柔和,带着冰雪的冷冽,而那双眼睛又像含着万里春风,柔润温暖。冷和暖,在她身上奇异地共存。
也在那缓缓抽出的雪亮长剑上共存。
她抽出了腰间的两柄剑,剑尖垂落,从长街那一头走来。
季双锦呆呆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涩声道:“乘月?”
云乘月举起长剑,还是那样平静:“我要挑战你,而你要用太清剑来应战。”
“双锦,你敢不敢应战?”
乐水站在她身前,想要挡住她。但季双锦推开了他。她不能让别人挡在她们之间。
“双锦,不要中计!”乐水低声说,面色竟有些严峻。
季双锦深深地吸了一口雪风。冰凉的风。
“好,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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