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看见神情复杂的刘望。
“我刚才还以为你真要去挖她家的坟。”
“怎么会呢。”二队队长笑眯眯道,“哟,这是谁买的甜糕和琵琶酥,给我包两块配茶吃。”
他包了两块点心,拿眼角瞟了瞟刘望。
“知道了知道了。”刘望忙道,“请功的时候一定不忘你。”
二队队长心满意足地点头,拎着油纸包走了。
庚小星的嘴被撬开了,案情迅速推进,第二日清晨,一份誊写整齐的案卷就递到了宫里。
桓悦下朝回来,换了身常服。他带了大堆奏折到凝和殿,一边头也不抬的批阅,一边问:“皇姐看完了吗?”
明湘翻阅着笔录,没有立刻回答。直到看到最后一页,才放下案卷道:“成国公府这起案子,算是破了一半。”
“一半?”桓悦稍一分神,在一封请求立后的奏折上打了个大大的叉,连忙把这封奏折塞到一边准备留中不发。
明湘言简意赅道:“凶手已经确定了,但目前在逃,很难抓到——倒是成国公府,你准备怎么办?”
只要确定了杀人的是南朝暗探,一切就好办了。然而朱霖已死无法惩处,身为朱氏家主的成国公难辞其咎,不惩处不行,惩处过度更不行。
桓悦诚实道:“国库的钱不够,现在就看成国公愿不愿意咬牙割肉了。”
明湘问:“你想要多少?”
桓悦比了个数字。
“还行。”明湘沉吟道,“成国公府累世勋贵,拿出这么多伤不了底子,不过假如和南朝开战,朱家的人最好不要用。”
“不可能用他。”桓悦摇头。
这才是成国公府最大的损失。
自古以来勋贵要想建功,唯一的机会就是率兵征战。南北一战箭在弦上,各家勋贵嘴上不说,心底却都有各自的盘算。
成国公处心积虑想要送女入宫为后,但依靠女儿稳固权势和亲自积淀军功一比,就显得又落了下乘。因此成国公私下里也没少往来笼络,却没算到自家人拖后腿,朱霖死的惊天动地,把整个成国公府都拉下了水。
“一点钱财美色,就能把朱霖哄得团团转,还拖了整个成国公府下水。”
明湘从案卷最后一页抽出一张美人像,缓缓摇头:“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不过,这幅画像……真的能抓到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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