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吟双手推门,“好,那你也注意安全。”
“知道了。”
门推开又阂上,暖和了一会儿的空间又恢复阴冷,苏祁尧转动手边钢笔,注视乔知吟直到彻底消失。
头隐隐作痛,指腹摁压无果,单手推开那个满是药品的柜子,倒出几颗吞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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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祁尧出差的家里似乎更安静了很多,各处都没什么家的气息,黝黯无光。
见近期艳阳高照,天气还算不错,乔知吟时而拉开窗帘让阳光照顾这个空间,晒得次数多了,自然温暖一些。
除此之外,小黛还不知道从哪拿了一盆天竺葵,说是她家种太多了实在放不下,正寻找有缘人养它。
乔知吟在乔家的时候也喜欢养花,原本还有个自己的花园,对这种活儿很熟悉,便接过手抱回家,本准备放在自己房间养的,却看家里客厅太过死气沉沉,干脆放在茶几处,让这抹亮色照耀整个房间。
25号那天,乔知吟完全忘了这是什么日子,早晨还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接通的是跟自己关系最好的管家周妈,聊过几句回乔家的事。
乔知吟趴在床上,神情轻快:“小黄鸭呢?最近怎么样?”
小黄鸭是她小时候养的金毛,今年已经十一岁,是狗狗界的高龄,最亲近的人就是乔知吟,在乔知吟离开乔家时,它几日不吃不喝,就守在她给它买的窝前,等到乔知吟回家才将它哄好。
周妈走到院子里,录下正趴在柔软棉布上睡觉的金毛,声音很轻,“它啊,现在能睡得很,一整天基本都在睡觉,不过精神头还可以嘞。”
乔知吟暖暖笑了笑,“等我过两天回去再去看看它,顺便给它买套新衣服。”
想起一件事,又补充:“对了,到时候记得帮它系根绳子,别让他乱跑,特别是别让苏总看见它。”
挂断电话,同时瞥见新闻推送,说是某个基金会会议昨晚圆满闭幕。
这个基金会是苏祁尧去参加的那个,乔知吟前两天就看过新闻报道,这么一看才想起来,今天其实是苏祁尧的生日。
从床上坐起身,望着窗外傍晚霞色思忖,大概在脑海里过了遍这些天来与苏祁尧的接触。
就当作是弥补上回他帮自己过生日而自己缺席的愧疚,她这回也帮他过一回生日,也是礼尚往来。
张助上次说过苏祁尧25日上午回来,到家时间估计晚上,她还有时间简单做顿饭。
先去趟超市买菜,又简单买了束花做装饰。许久没做饭的她动作略显生疏,险些被烫伤,不过成果还算不错。
她认为自己这次已经算是尽职尽责了,此前苏祁尧试图与她求和,被她忽略了,那么这回可以算是她往前主动走的一步。
毕竟正如乔亦筱所说,她得放过自己。
他们的婚姻,归根结底不算被迫,而是联姻。
那她也应该拿出联姻的态度,做好应作的事。
事情完成时不过晚上九点,苏祁尧还没回来,她也不急,拿了个盖子压住热气腾腾的食物,耐心等待。
从九点等到十点再等到十一点,从窗外霓虹纷繁到熄灯城市骤暗,从食物色香味俱全到受冷面坨香味淡却。
还有半个小时便过了苏祁尧的生日。
乔知吟看了眼手机,又默默放下。
才意识到一件事。
这回轮到苏祁尧缺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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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祁尧回京城后并没回家,而是前往覃昊安那边的聚会。
身为兄弟,他们还是会象征性的打个生日趴的旗号小聚,实际上苏祁尧并不是非得出席,甚至在他到达前,覃昊安还与身边人打赌他出现的可能性。
“百分百会过来,不然他回家也是遭冷眼买罪受,在今天就是烦上加烦。”覃昊安一副看透了的表情,“毕竟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上演。”
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这人又在家挨了白眼,找兄弟买醉,那会喝到差点丢了半条命,不久之后他就离开京城了。
话落不久,苏祁尧如约出现,一看又是碰了壁回来,本就低气压的气场此时冻结到冰点。
覃昊安笑得尤其开心,坦然收下自己赢来的酬金,举杯对向苏祁尧,“拿你当赌注最爽了,每次都能大捞一把。”
苏祁尧烦闷扯着领带,搭腿点烟,顺道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回过家了?”覃昊安仍然一副吊儿郎当样子。
“没。”
“我还以为你被撵出来了,就不回去看一眼?”
苏祁尧没答,也觉得没什么必要。
多少次等待换来疏离对待,几乎不用想也知道今天会是跟往常一样的结果。他是想把乔知吟留在身边,但并非每次都要往上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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