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想让脑子动起来,以便尽量收敛情绪,“路呢?”
只注意斑秃了,但对方是驾马车运送货物的,马车驶进来的路呢?
“找到了。”他发现了车辙,看痕迹最近的车辙应该就是这几天内的,但神奇的是,车辙并不是连贯,它们被树木截断了。简直就像是动画里,能开上树的车似的。
奥尔搓了搓手指,空气中绿色的光闪过,这是魔法使用之后的痕迹,树木是被催化过的。但不是利用魔法阵释出的,而是天赋。这家伙的天赋竟然不是变脸或收敛气味,是自然魔法?或者他是双天赋?
斑秃内的绿草没有魔法的痕迹,它们的茂盛应该只是因为烟囱散热带来的地面温度不同。
绿翠鸟(精灵)开口了:“这不是天赋,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就像你们血族可以燃烧血脉,矮人天生就能感知火焰与矿物一样。这个凶手,应该属于我们森林种族。有点意外,我们森林一族非纯血觉醒的概率很低,即便半血也毫无例外。
觉醒的森林种族大多带毒,你是无病一族,同样不惧毒素,周围的人也要小心点。”
“感谢告知。”奥尔顿了顿,又说:“谢谢……”
他的第二声感谢,是感谢绿翠鸟,她察觉出对方是森林一族,却没有向奥尔求情。虽然她求了,奥尔也不会答应,但终归是不舒服的。
“你才是最重要的,奥尔。况且,这样一个低劣者,在我们的时代,是要被切断手脚,种进泥土里做肥的。”
精灵,可是彪悍种族。
交谈中,奥尔一直在设法寻找出入口,结果出入口没找到,他找了一个天然废料堆积处。奥尔捂脸:好冲的味道!明明两步之前还什么都闻不见!
奥尔退后了两步,捂着嘴又干呕了两声。这味道不是突然之间这么冒出来,还不至于差点把他噎死。
“呕!”不行,太臭了。扭个头,他又继续干呕,这气味太有冲击力了,牢牢刻印在了他的意识里,明明现在已经闻不见了,可依然在大脑里循环重复。
“轰——!”雨水落下来了,浇了奥尔一头一脸,落在尘土上,又将泥土的味儿刺激了起来,这轻柔的气息,终于中和了奥尔鼻腔里的异味。
绿翠鸟:“那是香茅草。和目前世界的某种植物只是恰好同名,它长得和莎草毫无区别,单独嗅闻也没有异味,但却可以中和几乎一切非魔法造成的刺激气味,让大多数种族都无法闻到。当然,它是普通的植物。”
“感谢教导。”奥尔规规矩矩地站直,虽然是落汤鸡,但还是向着空寂的世界行了一个魔法时代的敬师礼。
“应当的。你可是我们所有人的宝贝。”
“请问,对方是否可能通过香茅草收敛身上的气味?”
“不可能。香茅草中和的是超出一定程度的刺激气味,但就算是这个人身上有着强烈的狐臭,被中和的也仅仅是狐臭,而不包括除此之外的其他气味。不用感谢了,学生向老师提问题,也没有必要次次都行礼。”
奥尔笑了笑,这位变脸人,明明是野路子出身,但是才华横溢,但是,他是个该死的变态。
他用马赛克打了个记号,香茅草他是绝对要采集走的。随后便走向了和粪坑相反的地方——门应该开在相反方向吧?而且,现在下雨了才能感觉出来,粪坑的位置相对来说地势偏低,这样在雨水来临时,粪水也不会流到不该流的地方。
转了两圈,奥尔没发现异常。
_(:3」∠)_他已经趴下去一寸一寸地找了,虽然知道不会有第二个粪坑了,但还是找得战战兢兢,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摸一手……不要想了,不要想了,那味道又开始被大脑循环了。
警察们的支援到了,他们穿着鲜红的披风,披风的表层采用特殊的方法涂抹了一层橡胶,不会影响外观,也更加防水抵寒。雨太大了,但很多警车反而敞开了车窗,车里站立着一只只个头矫健羽毛光滑的乌鸦。
更多的大乌鸦冒雨而来,他们有的直接落在车窗上,继而蹦跶到车内避雨,有的落在御者位旁边,为车夫们指明道路。部分指路的乌鸦,在指路之后便也消散了。
今夜在郊外森林里“找活儿”的盗匪倒了大霉,非死即伤,但另外一些人却遇到了人生中的好运,欢笑地在暴雨中面对本该畏惧的皇家警察,被拉上马车,送回家中与家人团聚。生与死的分别,如此强烈。
“e……”奥尔一边控制着自己一号、二号与乌鸦们,一边苦思。暴躁和愤怒已经压下去了,现在他很冷静,没有了把这里直接炸掉的想法,但也可以用魔法刮地皮,一层一层地,但潜意识里有什么告诉他别这么干,会破坏一些东西。
又一只乌鸦消散了,警察们救下了一名受伤的猎人,女警为他的腿做了紧急处理,其他警官们用大披风裹住他,他被抬了起来。粗壮高大的男人,即使在暴雨之下,也能看得出来哭出了一脸的鼻涕和眼泪:“谢谢!谢谢!”
“乌鸦……”
娜娜说过,她被关期间依稀听见了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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