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觉得有些痒。”
“忍耐着些,待到血痂慢慢厚了,脱落之后伤口便好了,这药对伤口很好,只要养得好不再受伤,七八日?左右就够了。”
林飘点了点头,休息了两天,身上已经没有这么痛了。
秋雨和夏荷也搬了过来,她俩也不敢说让他搬回去住的?话,沈鸿看他看得紧,只要他在家里,便要看着他,换药,上绷带,喝水,夜里林飘口渴都是他起身给林飘倒水,但凡林飘哼唧一?声,他都是要上去问一?问怎么了,是疼了还是渴了,反倒让秋雨和夏荷没什么地?方发挥了。
他俩如今就睡在一?个屋子里,沈鸿没说让他回去的?话,林飘也没主动提起,也没有人敢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二婶子听?见?了,都觉得沈鸿太关?心?他,太孝顺了。
她压根都没想到他俩是睡在一?个屋子里,也没人敢提这件事,她想当?然的?觉得沈鸿是在隔壁屋子候着,等着伺候他的?好嫂嫂。
二婶子如今依然没感受到沈鸿的?孝心?变质,不知道沈鸿是在一?张床上伺候的?。
林飘因为腿脚不便,这几天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房间门口,若是沈鸿在的时候便是沈鸿扶他出去,若是沈鸿不在,便由秋雨和夏荷将?他扶出去,取个?椅子,垫得?软软的放在廊下给他坐。
这样坐了?两天,林飘在家里望眼?欲穿,感觉自?己像留守老人?一样等着家里的崽子回家看?看?。
沈鸿还好,毕竟要回来睡觉,他又睡在沈鸿这边,一天到头总是能看?见的,二狗和二柱那边就难了?。
这几天都没见着人?影,说是太忙了?,基本都是睡办公?室的命,只有沈鸿能忙里偷闲,天天晚上抽空回来陪他。
林飘也知道?现在新帝登基,一切百废待兴,正?是上位的好时候,把这几天的事情?忙活清楚,可能要比平时一两年的奋斗还有效果。
到了?傍晚,沈鸿回来,见院子里已经点上了?灯,林飘还坐在廊下,瞧着已经睡着了?。
最近天气有些冷了?,他的椅子边便烧了?了?一笼炭火,让那温度能不远不近的烤在林飘衣料上,驱走寒气。
他身上搭了?一条薄羊毛的彩纹毯子,侧头窝在软枕里,看?起来睡得?正?香。
一旁的秋雨见沈鸿回来了?,便准备退下离开,沈鸿走上前低声问?:“他吃过晚饭了?吗?”
“回大人?,夫人?胃口不好,下午只吃了?碗肉末粥,喝了?碗汤。”
“今日只吃了?这么点?”
“夫人?吃得?少也没法子,大夫说了?要忌口,没些有滋味的东西用来佐饭,只一些拌咸菜,前两天吃着还觉得?有滋味,吃得?多了?也厌烦,山药糕什么的也嫌做得?寡淡无味,说想吃泡椒兔。”
秋雨碎碎低语,把话交代清楚后微微行礼,招呼着夏荷一起出了?院门。
沈鸿走上台阶,见林飘睡得?舒服,也并?不打扰,椅子宽大,便占据了?另一边,将?他揽到自?己怀里打算小憩一会。
林飘被?他的动作弄醒,迷迷糊糊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抬头一看?,线条清晰的下颌和线条分明的薄唇映入眼?帘。
“沈鸿?”林飘揉了?揉眼?睛,好让自?己精神?一点,又忍不住低头埋在他胸膛里打了?一个?哈欠,防止自?己面目狰狞的样子被?他看?见。
沈鸿见林飘埋进自?己怀里的动作,只觉他半醒未醒的时候仿佛一个?小动物一样,困倦得?直往他怀里钻,这般浑然天成的撒娇,叫他心中?一动,忍不住轻捏他的肩头,低头在他发顶上吻了?吻。
“我回来了?,是不是等了?我很久?忙过这段时间便好,如今陛下拟定封号加封如妃等人?,吉日已经挑选好,先帝下葬,葬礼完毕登基大典就在眼?前。”
林飘点了?点头,靠在他怀里养神?:“那像你们在太子登基之?后都会升官吗?”
“如今我在管户部的事,暂代户部左侍郎的职位,应当是要让我去户部。”
林飘了?然点头,还有点没清醒过来,便问?:“那二狗和二柱呢?”
“他俩不会有什么事,明日应该便能来看?你。”
“嗯。”
沈鸿见林飘困倦得?厉害,说话还带着含糊的气音,知道?他是最近夜里睡不好,动不动便吃安神?药止痛入眠的原因,林飘的身体本来就说不上多好,再加上几日都在院子里没动弹,又喝了?那么多药,精神?总有些恹恹的。
“困倦得?厉害便回屋子里歇息吧。”
沈鸿说着将?他抱入怀中?,拥着他起身。
林飘抓住身上的小毯子,往里面拉了?一点,伸手抓住沈鸿的肩,靠在他怀里。
沈鸿怕碰到他小腿的伤口,便将?他抱得?比较高,林飘更像是坐在他怀里,沈鸿的手臂从身后穿过托着他的背,另一手托住他的大腿,将?他往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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