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肯定会没事的。”
林飘听二婶子这样?说,也不好再提什么,只和秋叔陪着?她在花园里逛一逛,和她一起吃一顿饭,因为二婶子的影响,玉娘虽然憔悴了不少,但也还算平静,她俩平日该吃吃该喝喝,剩下的时间?便跪在家中的小佛堂里,一卷经书?从早念到晚,无?悲无?喜的垂眸念着?,全神贯注的做功德。
林飘在一旁看着?,知道这是她们神经最紧绷的时候,别人都不能去碰,她们抓紧祈祷这根稻草,坚信只要她们心诚,上天一定会放二柱一马的。佛菩萨会怜悯她们的。
林飘觉得?这个场面?比她们哭出来还叫人悲伤,便让人取了垫子来,陪着?她们一起念。
佛经晦涩,一卷又一卷,人是越读越麻木,心越读越空的。
到了傍晚,陪二婶子和玉娘吃完饭,沈鸿过来看望,走?的时候把林飘一起接走?,娟儿小月现在便住在二婶子这边,平时能看着?点二婶子和玉娘。
林飘在二婶子那边又是跪又是念,腿脚酸麻的劲缓过来了一点,但膝盖还是有些疼的,用不上力气。
“我陪她们这样?跪一天就要不行了,她们这样?求神拜佛,身?体怎么受得?了,别时间?长了伤了腿脚。”
“明日我让青庐先生过去看看,给她们开点舒筋活络的药。”
林飘点点头,走?起路来都有些深一脚浅一脚,沈鸿见状走?到他身?前,稍微矮下身?:“我背你回去。”
林飘往前伏在他背上,搂住他脖颈,沈鸿揽住他腿弯,带着?他往回走?。
路上的寒风有些刺脸,林飘便低下头,将脸埋在沈鸿的衣领后面?,暖呼呼的藏着?。
一路沉默,林飘在想,如果二柱真的出事了,她们要怎么办,不止婶子和玉娘,他们每一个人,要怎么办?
林飘不知道,但有一种一切都要天翻地覆了的感觉。
或者说,不天翻地覆不行。
……
边境,荒山小茅屋中。
北风呼呼的吹,依然吹不散小茅屋中的腥臊味。
那是羊毛的味道,暖烘烘的也臭烘烘的。
小石床上,一个大高个躺在上面?,还有一截腿没地方躺,伸到了床外面?。
一个老人家坐在一旁,把铁锅吊上铁钩,把冰冻的食材,稀缺的肉,还有一些放得?陈旧闷臭的粮食投进去,没过多久,锅里就飘出一阵香气。
二柱闻到一阵香味,感觉自?己的胃一阵蠕动,他饿得?肚子发痛,头疼欲裂,警惕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线,片刻之后才对?焦看清面?前的世?界,眼?前的房梁和屋顶都十分的粗糙,比他们在乡下住的房子还要烂。
二柱扭头,看见旁边是个白发苍苍的脏兮兮的老头,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他甚至能感觉到用来煮饭的火炉点起的火焰,温度正烤在自?己身?侧。
二柱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盖的是的羊毛毯子。
这个人是谁?
这个老人家救了他?还是别有用心?
但以?现在的境况来看,救了他的可?能性更大,二柱坐起身?,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盔甲和衣服全被解了下来,二柱敏锐的在屋子里扫了一眼?,看见角落的地上扔着?他的锁子甲,旁边支着?的竹竿上是他的衣服,里衣外衣都冻得?僵直,保持着?被挂上去那一瞬的纹理半点变化?都没有。
“老人家。”
老人听见他的声音,转头看过来,嘴里叽里咕噜的开始说什么。
二柱看着?他,没有说话?,看老人家说的认真的样?子,实际只听懂了几个外邦词汇,类似于一些,醒了,活着?,之类的话?语,但剩下的就听不懂了。
老人家见他没有反应,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听不懂,就指了指锅,口音非常的大。
“吃,吃点。”
二柱指了指自?己的赤裸的胸膛,老人间?便指了指床上的羊皮,抬手做了一个围在身?上的动作,二柱拎起羊皮,看这些羊皮也破破烂烂的,没一块大一些的,便围了两块在身?上。
老翁会说一些大宁话?,但说得?磕磕绊绊,二柱打量一眼?他的表亲,一头的白头发,一脸的大胡子,从高挺的鼻梁和过深的眼?窝能看得?出来他不是大宁人,是离群索居的外邦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族群的。
老翁磕磕绊绊的给他说:“鱼洞,叉鱼,叉到你。”
老翁说着?指了指堆在角落的锁子甲:“幸好,没死掉。”
二柱很认真的听着?,辨认他的口音,面?前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二柱看向一旁的锁子甲,心里也是一阵庆幸,幸好,如果不是小嫂子想着?给他做锁子甲,他就算这一路漂下来没死,也会死在老翁的鱼叉下。
锁子甲替他挡了一下,老翁才发现他不是鱼,赶紧找东西把他拉了出来。
水下冰冷窒息,但河面?结冰后水位逐渐下降,冰面?和水位之间?有一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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