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何建勤垂眸看?着她,见他?仅仅是坐正身体这个动作,单凭自己都有些难以完成,不由?颇感无奈,询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否能?自己站起来或者走动?”
“应该可以……”梁静回答着,紧接着便动身想要站起来。可努力了第一次,失败。第二次,还是失败,只能?认命地跌坐回去。
梁静不禁窘迫交织。
她这会儿大?脑深处的意识是清醒的,但肢体不听使唤,浑身发软,像扛着几座大?沙包似的提不起劲。
头顶上方的何建勤见状,心中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绅士而儒雅的说:“抱歉梁小姐,恕我冒犯了。”
梁静望着他?,眼神里泛出几次不解,一时间无法?理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下一秒,看?见身姿挺拔的男人倏忽间弯下腰来,竟突兀而又自然而然,将?她直接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修长的手臂从她后背与腿弯处横穿而过,稳稳地、有力地托住她。
梁静愕然地睁大?了眼睛,以为他?只会动手扶她,哪料到,他?会直接二话不说地把她给抱起来。
梁静不是徐小福那种刚刚大?学毕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对男人一无所知。因此在短短几秒的震惊过后,她已经淡定下来,知道?这位费氏的总助先生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把她抱起来纯属图个方便,绝不会有乘人之危的意思。
只是有点惊讶,这位总助先生看?起来如此清秀,没想到抱起身高将?近1米7的她,宛如抱起一团棉花般轻松。
如是思索着,梁静脸微热,静默几秒,平静说出几个字:“这么?晚让你?跑一趟,实在是太麻烦你?了,何先生。”
“梁小姐这么?说就太客气了。”何建勤目不斜视,瞧着前方径直往酒店门外走,口中十分温和地回道?。
梁静接着说:“出去之后你?帮我打个车,把我放到车上,我自己跟司机说家里的地址。就不用麻烦你?再把我送回家。”
何建勤想也不想便予以拒绝:“我受殷小姐之托来接你?回家,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这样既是对你?不负责,也没办法?跟殷小姐和我家费总交差。”
梁静无奈极了,低声嘀咕着:“酥酥也真是的。我参加饭局喝多不是经常的事儿,非要大?惊小怪找人来接我。搞得多不好?意思。”
何建勤听见她自言自语的话,淡淡一笑,回应道?:“你?是殷小姐的朋友,他?牵挂你?的个人安全再正常不过,再者说。你?一个这么?靓丽的女孩子,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确实也让人放心不下。”
这突如其来的夸赞,令梁静挑了挑眉。
她在他?怀中,这个距离,使得他?原本模糊的容貌变得清晰,眉眼干净,肤色细腻,倒果真是个精细人。
梁静毕竟是个成熟女性,虽非情场老手,但还不至于因为男人的一句话而害羞脸红。她反倒觉得有意思极了,倾身往何建勤又靠近了几公分,说:“何助理很会讨女孩子欢心。”
“过奖了。”何建勤精致的面容永远温雅,挂着一丝疏离淡漠的浅笑,看?似平易近人,实则城府深沉。
没有再回梁静的话,他?径自拉开?车门,将?怀里满身酒气的姑娘放进了汽车后座。并且从后备箱里取出预先备好?的柔软毛毯,轻轻盖在了她身上。
感觉到身体微微一暖,原本疲乏闭着眼睛的梁静惊讶了瞬,刷的掀开?眼帘。
看?见自己身上的毛毯,她愣怔了瞬。
何建勤淡淡地说:“最近京城降温了,你?衣物单薄又喝多了酒,容易着凉,盖张毯子保温一些。”
有一股异样的暖流,悄无声息自心田涌出。
梁静手指抚过身上的毛毯,只觉得柔软温暖的触感。仿佛浸透皮肤,浸入了胸腔内部。
梁静很轻地笑了。她从家乡来京城已经10余年,十余年间,这似乎是她首次,头回,在这浮华万千的帝都真实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善意。
梁静笑着说:“谢谢你?,好?心又体贴的何先生。”
搬进南新费宅的第一夜,殷酥酥本来心跳普通紧张得无法?入睡,可被费疑舟一抱过去,他?身上好?闻的冷香熏得她脑子晕乎,没一会儿,竟神奇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沉沉好?眠。
次日清早,是一阵扰人清梦的手机铃声将?她吵醒——叮铃铃,叮铃铃。
“……”殷酥酥还困得厉害,整个人虾米似的蜷在温暖被窝里,睡得糊涂,完全忘记了自己已经结婚和金主老公同居这件事。
听见手机铃响,她条件反射以为是梁姐又有要事传召,皱眉咕哝两句,一只纤细瓷白的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捞啊捞,随手抓起枕头底下正在叫唤的手机便滑开?接听键。
“喂你?好??”殷酥酥打了个哈欠,眼皮子懒耷耷睁不开?。
“……”这嗓音懒倦又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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