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则眉宇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奕铭憋在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被点燃了:“这不就是你想的意思吗?”
方以则警觉到何奕铭的怒气,他保持一贯的冷静,不愿争吵,“我下楼做饭。”
何奕铭想不明白自个为什么刚才突然就冒火了,好像心里早就有团火,他扪心自问对以前其他看上眼的人都是好聚好散,也没和人纠缠过那么长时间。
方以则不爱说话,两人沟通更多的是在床上,但方以则却是好相处,很照顾人,这样的人都不怕吵架,因为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
就像刚才,他还想和方以则好好掰扯掰扯,方以则直接说要下去做饭,不给你扩大战火的机会。
这一拳就像打在棉花上。
何奕铭憋回这口邪气的时候,生生拐了个弯儿,“方总,公司到底怎么安排我?不成我就出去找个工作,之春总不能就这么把我晾着吧!给个准信。”
说出来谁信!
他白跟老板睡那么多天,不说升职加薪,总不能这么把他放着不管,光给人带孩子吧?
看看人家乔郸,在式方集团混得风生水起,过两天就去团建了。
方以则看着何奕铭的咄咄逼人的模样,冷下脸。
何奕铭冷笑一声:“我也不求方总啥的,能转个正就行。”
方以则眉眼肉眼可见的冷淡下来,他无声看着何奕铭,敛下眼帘,“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你明天回去上班。”
何奕铭像是被人刮了一个大耳光子,话明明是他自个说出来的,但真听到方以则真应了他的话,何奕铭感觉不仅被人轻视,还被人碾在地上踩了一脚。
他看不惯方以则对自己冷冰冰的模样,他们之间明明只隔了一步的距离,但好似一瞬间相聚了无尽的距离。
何奕铭咽下口中的苦涩,仿佛戳破方以则自定的外壳才能痛快,“那就多谢方总了,不过我可是听说式方集团过两天就去团建了,也不知道咱们之春有没有这样的待遇,不过没有也正常,谁让之春只是一个小公司。”
方以则眯起眼,深深看了何奕铭一眼。
何奕铭被方以则意味深远的目光看的如芒在背,说不出什么滋味。
晚上,连赵霓霓也察觉到方以则和何奕铭之间的不对劲。
小姑娘在餐桌上看看沉默的方以则,又看看埋头夹菜的何奕铭,小腿蹬了一下何奕铭,一双乌黑的圆瞳询问何奕铭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奕铭心不在焉地夹了一块生姜到小姑娘碗里,催促她赶紧吃饭。
赵霓霓把姜块拨到碗外面,就看到哥哥如有实质的目光,她一顿,飞快埋头扒饭。
八点,其中一个保姆赶回别墅。
何奕铭和方以则两人驱车回家,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以对。
车子一停,何奕铭也没理方以则,直接回去抱着自己衣服去了客卧。
在方以则停好车回来前,就把门一摔,衣服也没整理,趴到床上。
客卧比起方以则主卧还没人味,床单被套一味的白色,没有方以则身上染的淡淡青草味,只有使用洗衣液清洗过后残余味道。
何奕铭盖着被子,听着外边传来的走动的声音,数着秒数,寻思方以则会不会过来哄他回去。
直到过了十一点,以方以则规律地作息肯定已经入睡的时间,何奕铭也没等到方以则。
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意料之中的感想,何奕铭有些委屈。
他今儿跟方以则说的话太过分了,其实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他没指望傍方以则给自己谋取好处,不然他不会和郑泥鳅沆瀣一气了。
这就是气话,可方以则的态度着实是在他理智上来回蹦跶。
何奕铭有后悔冲动嘴硬,但更多的是屈辱感,回来的路上,何奕铭仔细想了一下他跟方以则的点点滴滴。
他恨不得扒个缝钻进去,他跟方以则能混到一起去,从头到尾都是他主动。
方以则是怎么想他的?
一个投怀送抱的男人,不要白不要?
何奕铭睡不着,也没敢再想下去,他掏出手机玩了一晚上游戏,连输了几局,心里更加窝火。
一夜无眠。
第二天,何奕铭一早起床,避开方以则,走路去公司。
何奕铭精神有些恹恹的,他到公司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全公司只有零星几个值班的同事。
何奕铭直接去了他和郑泥鳅的办公室,开机,打开文档。
等他删删减减写了大半,外头才有人气,其他员工陆陆续续上班,没一会儿,办公室门被打开,郑泥鳅悠哉走进来。
郑泥鳅看到何奕铭的时候还错愕了一下,老泥鳅马上调整了神情,“小何,这么快就回来?我还以为你还得等几天。”
何奕铭没有理会郑泥鳅,手指快速在键盘上跳动。
没见何奕铭老练的回应,郑泥鳅也不尴尬,自来熟寒暄,“怎么了,还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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