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卉看看腾云雾,人家很惬意的样子,显然没功夫搭理他们两个。
她眉眼弯弯,既好笑又无奈:“走吧。”
顾时璋拉着她的手出去,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倒是一心牵挂这匹马,奈何这匹马是个没心肝的。
叶天卉感觉到了:“不许笑我!”
顾时璋略俯首,在她耳边笑道:“活该,一报还一报。”
叶天卉挑眉:“我哪得罪你了?”
夕阳瑰丽,风吹着棕榈树叶子,发出窸窣的声音,顾时璋莞尔一笑:“你哪儿都得罪我了。”
他再次想起叶立轩对她的评价,恶劣,诡计多端,财迷心窍,不学无术,野心勃勃,粗俗暴力……
斯文儒雅的叶立轩估计怎么都没想到,他这辈子竟然摊上一个女儿。
叶天卉慢悠悠地别他一眼:“嗯?”
顾时璋:“没心没肺。”
叶天卉轻哼:“你有心有肺行了吧!”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不经意间,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于是便仿佛触电一般,她的视线顿住,大脑也有片刻的迟钝。
顾时璋眼神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味道。
在这么一双眼睛的注视下,她会一下子想起很多,譬如青龙岭万泉涧澄澈如练的水瀑,譬如边城险峻城墙饱经沧桑的垛口,又比如驿站外那个秋雨潇潇的夜晚。
她缓慢地挣脱了那种目光对自己的控制,之后挪开眼,状若无事地道:“饿了饿了,吃饭去。”
然而他却俯首下来,微侧首,就这么吻上她的唇畔。
傍晚的秋风吹来,空气中是干草和马厩的气息,不过唇上那蜻蜓点水的触感却让叶天卉感觉很舒服。
她仰脸,闭着眼睛,在那棕榈树叶子的细碎碰撞声中,清楚地明白,是谁穿过千年的光阴吻上自己的唇。
而她在这吻中坠落,身体和灵魂一起坠落。
也许过了一万年那么久,他终于轻轻撤离。
叶天卉睁开眼,看到他依然在俯首凝视着自己。
光斑自稀疏树叶间洒落,他有着高挺的鼻骨,略深的眼窝,很矜贵清隽的样子。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让人陶醉。
叶天卉:“嗯?”
顾时璋的额轻贴着她的,亲昵地道:“只是突然想亲你。”
说着,他笑了:“走啦,吃饭去。”
吃饭的时候,恰遇到孟逸年,顾时璋和孟逸年本来就是老熟人,叶天卉也想从孟逸年这里探听一点什么消息,大家自然就一起吃了。
饭桌上,孟逸年饶有兴趣和叶天卉说话,显然想探听消息。
这就巧了,叶天卉也想探听消息,当下两个人在饭桌上很快聊得投机。
孟逸年是想探听叶天卉和顾时璋的关系,怎么认识的,他显然很纳闷。
他不可思议地说:“我们从上学时候就认识了,我从小就知道,他是天生的和尚。”
叶天卉:“和尚?”
孟逸年:“人家就像圣僧一样,那是修炼成的佛,对女孩子完全没兴趣,他就不是人!”
叶天卉其实部分赞同孟逸年的话,上辈子他可是皇帝,当皇帝的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不是捎带手的吗,你不要那些文武百官都恨不得帮你塞。
结果人家就是没有,成天清心寡欲的。
这不是和尚是什么?
再说了,这辈子她主动勾搭,竟然未遂,这还是男人吗?
这些话叶天卉虽然嘴上不说,不过那眼神很明显,有些谴责地看了眼顾时璋。
顾时璋微挑眉,疑惑。
他清心寡欲不喜女色,这哪儿错了吗?
叶天卉收回目光,继续和孟逸年聊,两个人聊得越发投机,聊他和顾时璋的年少时候,也聊他们的赛马生涯,聊他们曾经的经历。
顾时璋从旁听着,听着他们的话题开始是孟逸年想试探叶天卉,不过叶天卉顺着这话题,聊到赛马,于是不知不觉间,就成了孟逸年给叶天卉讲赛马,偶尔叶天卉还提问几个问题。
顾时璋唇角微翘起。
他想,叶天卉就是这样,她看着就是天底下那个最没心机的,最容易上当的,但事实上浑身都是心眼。
哪个骗子不长眼想骗她,那必须被她扒一层皮。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聊到了今年的比赛,叶天卉自然钦佩地问起孟逸年,诸如你英国马场的马那么多良驹宝马,必然是要出大风头的了吧。
孟逸年也就大致讲了讲,原来这次他从英国回来,一共带了六匹马,其中最出色的是一班马海湾金光。
叶天卉听得海湾金光,心里一动。
顾时璋给她的资料中详细介绍了海湾金光。
这海湾金光今年六岁,已经在海外出赛十二次,曾经在英国取得3冠1亚6季1殿的佳绩,同时在英国为期五天的雅士谷赛期中,曾经分别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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