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子听着便哈哈笑了:“说起来,你们早就开始谈了?”
叶天卉颔首。
叶老爷子:“上次他来我们家,我就觉得他有话要说,我还纳闷来着,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亏他倒是能憋住!”
叶天卉笑而不语。
叶老爷子:“这小子有眼光,太有眼光了,我们叶家最优秀的一个孙女就这么被他给占住了!”
他对这个孙女自然是满意的,非常满意。
其实想起来最初,在奔腾马场第一个次看到叶天卉的时候,他便很是欣赏,只是当时的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孙女可以如此出彩,各方面都太过出乎他的意料,简直是叶家这两代最出色的一个子嗣了。
他这么想着,突然想到一件事:“既然你们早在一起了,当时他来了,你竟然还一口一个小叔叔地叫,你——”
叶老爷子微吸了口气:“年轻人哪,这脑子都想什么呢!”
其实对于这种辈分,他虽然有些在意,但又没那么在意。
毕竟,叶天卉能和顾时璋在一起,他是一万个满意。
要知道这次叶老爷子做寿,其实是多少有些顾虑的。
须知这香江自开埠之后,便诞生了富过数代人的豪门,这些豪门便成为香江富豪圈的顶层,其中有几大家族是老牌顶层贵族,包括顾家,孟家,也包括如今的宁家。
叶家和这几大家族比,若论资产实力,倒是也能勉强一提,但是他们家也是五十年代才正是搬迁香江的,至今不过二十年,和那些传统豪门比,到底是根基浅薄了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叶老爷子想在赛马上有所发展,这也是能够为自己家族在香江圈子抬高地位。
如今叶天卉的赛马在赛马场上闯关斩将,一路高歌猛进,这正是叶家势头最猛的时候,他自然也想趁机提高自己的地位,要把自己的影响力扩展到商界、司法界和政界。
这些都需要一个契机,顾家自然就是他的契机。
顾老爷子的冬至家宴,是香江大佬们的每年惯例了,到时候政商名流都会过去参宴,往年叶老爷子自然也会去,顾老爷子自然也有意帮衬他,但叶老爷子也明白,有些人观念守旧,就算叶家经济实力尚可,但还是有人论资排辈,觉得叶家还不足以跻身顶级名流的圈子。
今年的话,一则自家在赛马场上披荆斩棘出尽风头,二则顾时璋又称为自己的孙女婿,可以想见,他必然会大出风头。
而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寿宴,这寿宴自然也能引得各方捧场,到时候趁机奠定他在各界的地位,增强自己话语权,这才是他的打算。
想到这里,叶老爷子一声叹息:“我已经和顾老商量过了,到时候就在那冬至家宴上,公布你和时璋的好事。”
“好事”?
叶天卉听着,微拧眉:“爷爷,我们现在只是交往,不是要结婚。”
叶老爷子点头:“知道,知道,你们交往,交往就是谈恋爱,都是一回事。”
叶天卉:“……”
她就知道。
一点公布了,其实就意味着很多事身不由己了。
不过想想她和顾时璋之间,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太犹豫的,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也不是不可以。
当下只好道:“反正我还年轻,暂时不想结婚。”
叶老爷子听着便笑了:“明白,放心好了,这些时璋都和我提了。”
这两天白天时候,叶天卉一直沉浸在马场,如今她自己划定了一块练马区,特意避开了大部头的骑师和驯马师,这样可以自己在一旁练习,这倒没有什么奇怪的,现在眼看赛季开始,各家自然都有自己的机密,谁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练马。
这天训练结束,她简单洗了一个澡,顾时璋却过来了。
顾时璋推了马厩的门进来的时候,便见她刚要准备出去,几缕细软的黑发潮湿地贴在白皙的耳根旁。
才洗过热水澡,那脸颊泛着潮红,竟是含苞待放,楚楚动人。
顾时璋轻抿唇间,不动声色地道:“以后在马场还是不要洗头发了。”
叶天卉:“怎么了?”
这几天她在马场,他都会过来接她,然后带着她出去吃饭什么的,再送她回家,如今都熟门熟路了。
顾时璋:“天冷了,怕你容易感冒。”
叶天卉想想也是,不过还是道:“才骑马,出汗了,觉得不舒服,那要不我还是回家洗吧。”
顾时璋明白她的意思,先回家洗的话,估计晚上就没办法和他约会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拿了围巾来给她系上。
围巾柔软舒服,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叶天卉感觉到他指腹不经意间擦过自己的下巴,很舒服的感觉。
她抬眼笑看他:“你好像很会系围巾。”
顾时璋笑着道:“别瞎想,我也是第一次做,除了你,我还能给谁系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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