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涧清洗时,上游的水隐约有些红色,再一看,不远处有一条碗口粗的蛇吐着杏子,它的身上残留着血迹。
是人血!白衡警惕了起来,这荒郊野外,它从哪弄来的人血?
糟了!
她连忙背起竹篓向林子里跑去。
“宋子卿!”
她大声呼喊,却无人响应。
她只好沿着小路一路搜索,终于在一棵树下找到了他的踪迹。
宋子卿闭眼靠在树上,白衣的裙摆被血染红了。
白衡颤抖着手递到他鼻尖,仅有微弱的呼吸。
她拍了拍他苍白的脸,“宋子卿,你醒醒。”
他没有回应。
白衡的视线落在他的小腿上,有四颗排列整齐的牙印,她毫不犹豫地拨开衣服料俯下身吮吸,接连吸出两大口淤血,才恢复鲜红。他的身体依然冰冷,她只好将他抗在上肩,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将他安置到了平时躲雨的小茅屋,让他平躺在干草上,将药篓里的药分出一些咀嚼烂敷在小腿上,又升了一堆火,上面驾着陶罐炖药。
眼见着他冷的发抖,白衡咬咬牙,脱下外衣搭在他身上,又将墙上的鹿皮铺在上面,迟疑了一下,还是钻了进去,将他抱紧。
他的身体还是那么瘦,这三年究竟是怎么调养的,白衡皱眉。不由得摸上他的胸口,嗯,还有心跳,便安心了许多。
鹿皮很暖,爬了一上午山,困意袭来,眼皮渐沉,不久便呼吸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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