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白白净净的脸上三分温驯五分清冷,瞧着既乖巧又有点子韧劲,量身定制一般,实打实地戳在了他所有的喜好上。
再一听这年纪,心里更是连叫了三声妙哉,太小了不懂事没分寸,年长了又没了少年身上那种情窦初开时候的感觉,这二十出头的年岁正正好。
秦乐窈混迹商道多年,瞧人眼色的本事是练得炉火纯青,更何况那位尊贵的康小侯爷眼神实在露骨,她有所警惕地垂下眼眸去避开与他的对视。
“甚好甚好。”小侯爷踩着室内的软鞋上前去围着秦乐窈打量了一圈,视线黏在那雪白的后颈子上面错不开眼,心情大悦正想亲手将她扶起来的时候,上首处传来另一位男子实在没忍住的轻笑声。
“赫连兄,你笑什么。”小侯爷不明所以看过去。
赫连煜屈着腿斜斜倚靠在软榻的台几边上,深邃的五官因着脸上生动笑意而缓和了几分原有的凌厉,男人忍俊不禁道:“我寻思着你几时能瞧出这是个女人,再不提醒你,怕是欢喜太过落了空,今夜要气得觉都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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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康小侯爷猛地一激灵回头,有点不太愿意相信,即便心知赫连煜既然这么说估计是没跑了,也还是不死心问了一句:“小子,你是男是女?”
从二人这对话中听明白原委的秦乐窈冷汗快要下来了,她早年因着出众相貌吃过一些亏,这些年走南闯北做生意便习惯了以男装示人,本意是为了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事。
不料今日却是弄巧成拙,那位小侯爷竟是个有龙阳之癖的断袖。
秦乐窈一个深拜结实地扣在了地上,回答道:“草民确是女儿身。”
康小侯爷恍若造了雷劈般就这么站在那,抿着嘴将不悦写了满脸。
上面的损友赫连煜是越看越想笑,还要故意调侃挖苦他道:“阅人无数的康兆和也有这马失前蹄的时候啊,可惜可惜,我瞧着这姑娘面相生得俊俏,女装也当是不俗的,只可惜康兄只好男风。”
康兆和瞧着秦乐窈那扣在地上的脖颈,怎么看怎么可惜,最后烦躁地一甩袖子,气噔噔踏回主位上一屁股坐了进去。
康兆和喝了一盏冷茶泄愤,见旁边的赫连煜唇边的笑意还未收敛,气不过埋怨道:“赫连兄,你笑得太开心了啊!”
秦乐窈原本要说的话全被这一个插曲给搅和了,但她的时间有限,即便是不合时宜也必须赶紧开口道:“小侯爷,草民是秦氏沉香酒庄的掌柜,今日之事中间——”
那小侯爷本来都在气头上,蹙着眉头再次打断她,“不听不听,快滚蛋,小爷不想瞧见你。”
“——此批美酒皆是粮食酿造,香气甚浓,从前在酒庄里引猫狗飞鸟偷食也是有的,您让我看看那些酒,草民现场演示给您看呢?”秦乐窈犟着硬是讲一句话给说完了,她虽匍匐在地,言辞却是不卑不亢的吐词非常清晰。
“谁爱看那玩意,你快滚蛋,看见你就烦。”康兆和烦躁地摆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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