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磋磨,但沐浴受限那是必然的,好在冬日里不易出汗,勉强还算是能够忍受。
回到庄子里后秦乐窈第一时间跨了个火盆去去晦气,而后便是沐浴更衣将自己收拾清爽,马不停蹄朝着水云楼去了。
之前跟白凤年谈妥的事情,后来被这插曲给耽误了这么些时日,她必须尽快出现,将事情给定锤下来才能安心。
秦乐窈登门的时候,白凤年正在顶楼的观室里喝茶,见着她后笑着打招呼:“秦老板,听闻你偶感风寒缠绵病榻数日,身子可好爽利了?”
外人并不知晓她这十数日是被扣在了大理寺,张管事对外宣称的是伤寒,虽然像白凤年这种成了精的老狐狸不好糊弄,但好在秦乐窈这些时日下来人确实是清减了一大圈,面色不佳,很有说服力。
“多谢关怀,已经大好了。”秦乐窈在他身侧坐下,接过了侍女递上来的茶盏,随口攀谈着道:“说来惭愧,身子骨弱得很,那日被大理寺传去问话,元宵节门口的驿站马夫都没有一个,出来之后被寒风冻了那么一会,人就给病倒了。”
白凤年狭长的凤目睨着她,也不知是信了几分,但现在既然人是全须全尾在外头的,便是不用再去计较其中细节。
二人又相互再寒暄了几句,秦乐窈便主动提及了正事:“我这一病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赌场里没出什么大差错吧?那日走得匆忙,都还没来得及跟白掌柜商量清楚细则,这不,大夫一让下床我就赶紧过来了。”
“不妨事,放心。”白凤年笑眯眯地摇着扇子,“那日秦老板的一手本事亮得精彩,有柱子压场,小鬼自然是不敢轻易造次的。”
秦乐窈一听此话便笑了,白凤年这么说,也就是之前的约定仍然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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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时间,秦乐窈便将精力的重心给压在了赌场里,尽管这桩买卖的进账收益并不算高,但却是她摸到世家大族势力的一块跳板。
除了照看场子之外,她偶尔也会满足一些赌客技痒想要一较高下的需求,上桌去陪着玩几把,这么一来二去,逐渐还吸引了不少外头场子里的赌客慕名而来。
秦乐窈当初进驻上京的时候,不是没想过以赌场的形式落脚,但她背后没有能依托的势力,赌场这种容易寻衅滋事的地方,一个风头太盛便会招来祸事。
但现在不一样,水云楼的名号摆在前面,寻常的小场子即便是被抢了客,轻易也是不敢有所表示的。
时近黄昏,秦乐窈乘着马车往城西府宅而归,路遇冬日斜阳,铺撒在永安大街的雪景之上,商贩们收拾摊位杂物准备回家,前头一队巡城军队自街口过来,所有百姓全都停下了手中事宜,俯首静待军爷路过。
御林军,与那锦衣卫一样,不受三军统帅约束,直属于陛下亲管。
为首的将军骑在马上,一身铁银戎装,铠甲将赫连煜的身形衬托得愈发伟岸,橘色的夕阳照射在男人侧脸之上,给他清俊的侧颜镀上了一层金边。
年前赫连小王爷武状元登科,陛下御赐一把‘霸王弓’,册封为御林军骁骑将军,风光无两,满城皆知。
他身上的战功与威名赫赫,其实早就不止是一个‘小王爷’所能囊括,只是这么些年的称呼已然习惯,再者赫连煜自己也觉得下了值后听着‘将军’二字玩乐不大爽利,那群纨绔酒友便仍然是延用了之前的称呼。
这是秦乐窈头一次碰见身着戎装的赫连煜,年轻的将军英武非凡,战马与兵器助长了他身上的肃杀之气,光是看着,都叫人望而生怵。。
秦乐窈没有读过很多圣贤书,只是依稀觉得,文人说的,不怒而自成威仪,约莫就是这个意思吧。
秦乐窈悄悄将帘子放下,她的车马也停在了路边上,须得静待军队路过之后方才可继续通行。
那日他目睹了她与褚少昀的赌局,事后对秦乐窈表现出了相当浓郁的兴致,还害她一度担惊受怕许久。但后来佳人并未给予回音,他也并未强求什么。
说到底,这是个自持身份的贵人,即便是真的对哪个女人动了兴趣,门不当户不对,图的也不过就是个新鲜罢了,再加上她不识趣,贵人有的是傲气,自然是不会再予理会。
马蹄声从旁边经过,辘辘远听,最终不知去向,街上的众人也终于得以继续自己手上的活计。
回到城西宅中,秦乐窈在门口竟是意外看见了薛府的马车。
薛霁初已在屋里等她许久,见着人进来便立即起身,却是张口欲言又止的凝噎。
那日夜深,他赶回清风府之后,想请求父亲能为秦乐窈想想办法,谁料双亲一听此事,便勃然大怒地拍案一番痛斥,认为大理寺抓人必有缘由,那商贾女定然是干了些什么作奸犯科的大事情。
不止是不愿出手相助,反倒是直接强行将他给关在了祠堂里罚跪反省,要将这门婚事作罢。
薛霁初苦苦哀求无果,绝食了两日,在宗祠里晕倒,又再被锁回了寝屋中,一连折腾了这么好些日子,才终于是趁着父母双亲疏于防备的时候偷偷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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