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琐事, 耗费不少精力,眼看着事情就要告一段落,心神放松, 晚膳过后原本她是靠在软榻上歇息消食,也不知怎么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春日的温度已然回升不少,她做梦了,梦里小溪潺潺流水, 鸟语花香莺歌燕舞,然后没过多久溪水竟是自己激荡起来,很快就变成了别的粘腻的水声,一声声燥得人薄汗涔涔。
秦乐窈腿间有些酸软, 她有浅淡的呓语,也不知自己的感官是怎么回到房间里来的,在同样的软榻上,也是这么躺着的时候, 有温烫的感觉将她推上了云端, 再落下。
呼吸节奏都好像随着一道加剧了, 秦乐窈感觉自己梦中心跳很快,然后她一个激灵睁开眼,看见眼前是赫连煜的脸。
他手里正拿着一件薄毯, 盖了一半在她身上,“吵醒你了?”
赫连煜将薄毯拉上去搭住她的肩膀,秦乐窈也没动, 就这么定定看着他,刚才梦里那真切的感觉是个什么意思, 她不是不懂。
“我刚刚,有没有说梦话?”秦乐窈想问的是有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
“还好吧, 哼了两声,我才注意到你居然在这睡着了。”赫连煜神色如常,往她脸颊上轻弹了下,随意道:“是做梦了?”
秦乐窈没回答他,视线慢慢落向了他半敞开的衣襟。赫连煜畏热,在屋里时候的习惯,衣衫大多都是不会老实系好的,即便是系好了,过不了多久也会被他扯得松垮。
于是乎这样一个俯身的动作,就自然而然露出了里面结实精壮的胸腹线条,上面爬着张牙舞爪的野性纹身。
秦乐窈看了一会,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然后对上了那双湛蓝色的眼睛。
梦里的人也很卖力,但很显然,那朦朦胧胧的一场春月像是隔靴搔痒,让浅尝滋味的猫越发的好奇,越发想要去探清真切的模样。
虽然以前有过很多次的经历,但从没像现在这样这般有兴致过。
或许是赫连煜那两次手上的功夫,实在舒服。
赫连煜的胳膊撑在她身侧,是个身子前倾微微俯视的姿势,也不是要跟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就是习惯性的以这种靠近亲昵的姿态与她待在一处。
秦乐窈盯着他看了一会,慢慢伸手揪住了他的领子,陡然往下一拉。
赫连煜顺着她的力道逼近,双唇相接触,他睁大眼看着她,眼里有着不可置信和短暂的呆滞,待到大脑迅速消化了她的这个动作,重新感受到了嘴唇上吮吻的柔软,赫连煜的防线几乎是一瞬间洪水决堤。
柔软又炙烈的亲吻不分彼此,因为投入,所以忘我,秦乐窈扣着他的后颈,亲得自己神情恍惚,最后迷离睁开眼,看到赫连煜强撑着眼里的清醒,喘着气急切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下午在酒庄的时候他也问过她,秦乐窈蹙眉,“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你愿意接受我了?”赫连煜期待地捧住她的小脸,呼吸急促着,“是不是,回答我。”
秦乐窈不懂他为什么要问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她换了个姿势撑起自己的脑袋,侧躺着瞧着他,调侃道:“接吻还有这么多讲究?你下午不是说你自己分辨,要我再亲你一次,现在分辨出来了?”
“你别跟我贫嘴。”他问她,“说清楚,你能接受我了?秦乐窈,你想清楚再回答我,我不要一个搪塞的答案,因为你现在说的话,我一定当真,一辈子的那种。你爱我吗?”
如此煽情泛着酸味的话竟然是从骁骑大将军赫连煜口中说出来的。
但他神情实在认真,坚定得好像在对峙极其重要的战场,秦乐窈也没了那旖旎的兴致,慢慢绞着自己的头发把玩着,眯眼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变这么拧巴较真的。”
“废话,”赫连煜气不打一处来,浑身上下都在冒火,“我之前是强求,但是看你哭成那样老子心软舍不得,天杀的知道我一天天的在屋里当和尚,你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熬了这么长时间求的不就是个两情相悦。”
“反正也是等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不在乎再多些时候,下一次我们彻底占有彼此的时候,一定要是相爱的。”
赫连煜承认自己更贪心了,大婚那晚他想的还是只要她的身子不再抗拒能接受他就好,后面还有一辈子时间还能慢慢攻心。
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他又奢想这一步能迈得再大些,能迈进她心里去。
他想趁着这个机会逼她一把。
秦乐窈还撑着脑袋,往他胸口不轻不重蹬了一脚,脚踝上的铃铛串清脆响着,“真是天上下红雨长了见识,赫连大将军也扮起纯情来了。”
这浑是一句调侃的言辞,赫连煜被她绷直的长腿蹬开了些,他坐在地毯上,刚才冲上头来的情绪就这么被她的一句话给浇熄了,他握住她细嫩白皙的脚踝,无奈叹骂:“死没良心的。”
“是啊,你第一天知道我没良心吗。”秦乐窈挽着唇角,一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模样,浑像个戏文里说的薄情郎。
她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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