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奚梧玥一掌推开, 顺势扇了一巴掌:“你个疯妇别以为老子真不敢动你!”
明淳王妃因此被松开了脖颈大力呼吸着,咳了半天缓不过劲,秦乐窈也摔在了地上,她脸上火辣辣地疼, 但仍然立刻爬起来护在了这位柔弱美好的王妃面前, “你是个什么东西, 也敢在这放肆,你真当自己就有那皇帝命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秦乐窈的天性便是个犟种,尤其面对的人是奚梧玥, 她越发的无所畏惧扬眸恶狠狠盯着他。
“哈,我倒是想起来了。”奚梧玥视线在两个女人之间来回转,“说起来, 这个奚明淳算是你婆母啊,哈哈。”
“你说我要是当着她的面把儿媳妇给睡了, 会怎么样。”
两个女人同时瞳孔震惊,明淳王妃慌乱抱住面前的秦乐窈, 想将她护在身后,“不要,你恨的是我,我们之间的恩怨,你不要牵扯到孩子身上——”
奚梧玥像是终于找到了好玩的招数,兴奋笑着掐起秦乐窈的脖颈,“奚明淳,听好了,你今天要是不点头,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你儿媳妇怎么在我身下承欢的,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怀上我的骨肉,给你生个小孙儿出来,哎呀,辈分乱了啊,是该叫你奶奶呢,还是姑母呢?”
明淳王妃绝望地泪流满面,奚梧玥趁热打铁厉喝到:“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答应!”秦乐窈脖子被掐着也要奋力跟他唱反调,“你别听他的,有种你来啊,你敢强来我就自杀,你动明淳王妃一根汗毛我也自杀,你们收了屋里所有的利器你管得了我一头撞墙撞死吗?我绝食我咬舌,我有的是办法自杀!”
奚梧玥没有轻易被她吓唬住,冷笑道:“你以为你能威胁得了我?”
“哈,你们两个狗贼把我们绑来不就是为了赫连家的两个男人吗,我送你一具尸体你猜能起到什么效果?”秦乐窈疯起来神情相当狂狷。
“破鞋一双,装什么三贞九烈,你这么惜命的人,你敢自杀?”
“你看我敢不敢。”秦乐窈分毫不让,瞪着眼框跟他对峙。
奚梧玥到底还是忌惮之前姜槐序说过的话,男人冲上头的情绪回落了一些,冷哼一声,将她的脖子丢开,也要存心去恶心她:“我迟早会收拾你的,等我当了皇帝,老子就把你锁在后宫里,天天变着法宠幸你。”
地牢重新锁上之后,明淳王妃颤巍巍伸出手,自己也快哭得泣不成声,还是心疼地摸在她刚被打过的脸上,“孩子,很疼吧。”
“没事,不疼。”对于秦乐窈来说一个巴掌真算不得疼,她见昔日那神圣典雅的王妃落魄至此,满脸的泪痕交错,忍不住伸手去将她环抱住,拍着后背给她安抚,“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嗯……”她哽咽着,哭得无声。
“王妃,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连你也被抓过来了?”秦乐窈好不容易见着一个人,安慰了她一会之后就忍不住打听消息。
“那日万益山猎场沦陷之后,大梁就变天了。”明淳王妃慢慢缓住悲怆的情绪,“大家都走散了,谁也不知道现在陛下身在何处,前锦衣卫指挥使卫麟临死前将陛下钉死在了乱臣贼子四个字上,现在金氏佣兵造反,朝中一片混乱,墨阁老请出了在宫外养病已久的皇太后(先帝生母)出山主持大局……”
“可就在这个时候,楼兰再次出兵进犯,打着拨乱反正的旗号,要拥立奚梧玥登基,已经踏破了惠州,直逼端州而去。”明淳王妃痛苦地闭上眼,热泪滚落,“都是冤孽啊……”
秦乐窈浑身发麻,尽管再如何料想过,这局面惨烈也仍然是超出了她的预期。
这个地牢出口的隔音效果没有之前的那间屋子强,秦乐窈此前每天都会趴在楼梯顶端偷听外面的动静,想要摸清外面守卫换班的时间还有吃饭茅厕的规律,但这群闷葫芦话太少,时常一天下来就讲那么几句话,以致于为了提高准确率,她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去监听。
这是唯一的机会,秦乐窈不敢托大莽撞行事,可也不敢再拖长时间,毕竟上一次换地方就是一个多月的时候,现在时间已然临近,万一哪天又被重新换了地方,功亏一篑。
这日傍晚时分,秦乐窈将地牢下面的干茅草收集起来,数着时辰,钻出了火烟来。
她拉着明淳王妃的手爬到楼梯顶部,眼神朝她鼓励示意让她准备好,后者朝她点头,两个女人便一起开始慌慌张张地拍打牢门,歇斯底里叫着:“着火啦救命啊——咳咳救命啊!!”
没过多久顶门打开,一个壮汉往里面探了眼,楼梯角挡住了视野,但依稀能看到下面有着火光,浓烟在往上窜。
“你们到底干什么搞着火了……”
话还没说完,秦乐窈用尽了吃奶的劲往他背心踹了一脚,力道之大甚至将自己弹回来撞在墙上,那壮汉也失了重心沿着楼梯滚了下去。
“跑!”秦乐窈拉着明淳王妃冲上去反扣住地牢门,玩命地往外跑。
这个时辰,两个守门的护卫会有一个去买饭,屋里只有一人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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