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吓人的是他的媳妇,说是被什么东西啃得,身子都空了一半。”
他们居住的地方虽不是中心区,但也是城市里面,没有野兽也没有肉食动物的痕迹,更没有听见过“吃人”这样类似事件的发生。人群中一阵低哗声,众人没再说话,很明显是被吓到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群的数量没见减少,反而愈发多了起来,楼上也有了动静,穿着防护衣的法医的手套上全是黑色的血,两个担架抬了下来,即使尸体是被密封上的,但空气中的恶臭还是不可避免的散开。
“呕…”
干呕声传来,竟是有人被恶心吐了。
“唉不对,我记得俺们离开的时候那王家媳妇已经生下了娃,那娃儿哪去了?”
这道声音刚落下,一个在周围巡查的警察连忙跑了过来,他脸色煞白,神色严肃,对着为首的警官道:“报告,在小区角落的巷子里面发现了一具婴儿的尸体。”
声音没有压低,很多人都听见了。
世风日下,太阳照在身上没人能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只让人感觉遍体生寒。
这老天爷哟,真是造孽啊…
处理完居民楼的突发事件,陆参揉了揉额角,这阵子为了处理陆老爷子的后事,还有应付野心勃勃妄图分一杯羹的陆氏股东们,陆参已经好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自从陆老爷子死后,陆氏的股票额度一直在下降,虽然幅度不大,但是整体下降趋势很明显,新项目与其他公司交谈并不顺利,在临江市兴盛了几百年的陆氏,气运衰竭,仿佛已经走到了尽头。
陆参并不知道,陆氏这两代人越发的贪得无厌,商人的手上并不干净,所造下的孽果最终会将陆氏先祖积攒下来的气运毁于一旦。
陆氏的衰竭是必然,但陆参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这百年家族所积攒下来的产业,便看他的气运和能力,能留下多少便算多少。
固定骨折手臂的支架还没有拆掉,陆参带病处理这些繁杂的琐事,长时间的忙碌使他脸色发白。
助理站在一旁抱着文件,看见陆参明显不是很好的脸色,他出声关切道:“陆总,要不要休息一下。”
陆参摇了摇头,堆积在办公室还有很多文件没有看,晚上还有一场饭局,有一个很重要的合同要签,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这庞大的陆氏要运转,紧要关头容不得他歇息。
助理又道:“除了晚上的饭局,下午还有一个约会,是之前筛选的联姻名单里面的人,陆总还去吗?”
陆参:“不去了。”
想了想,陆参道:“名单后面的也全都取消吧。”
陆老爷子已经死了,对方在死之前将手下大半部分的股份全都转到了自己名下,再做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
想到联姻,陆参又想起了之前在医院与祁时见面的那件事,只不过这么久了,对方从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
应该还是拒绝的吧。
其实最开始和青年见面,除去为了拿到陆老爷子手上的股份,还有一个原因,是那连自己的说不清的缥缈无依的好感。
电话铃声响起,驱赶了脑袋里面胡乱涌上的情绪,陆参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陆齐的声音:“啊啊啊哥!哥!!哥救我,他回来了,他回来报复我了,不是我推的他,是那石头自己掉下来的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
“我不该欺负他,对不起对不起,我有很多很多钱,我有钱,哥你帮我赶走他好不好,哥!!”
听着陆齐的胡言乱语,陆参皱着眉头,他对他这同父异母的弟弟没有太多好感,更没有耐心,好在的是陆齐只说了几句话,手机便被一旁的人拿走了。
“陆先生,陆齐先生的情况还是很严重,用药也不见好转。”
陆老爷子死的那一晚,不,应该是从陆家大厅那盏大灯掉下来,陆齐手中的佛珠断掉的那一刻,陆齐便开始梦魇了,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陆老爷子死的那一晚,陆齐“疯”了,莫名其妙就疯了。
他晚上睡觉的时候被餍住,醒来便在陆宅大声叫唤,他偶尔似乎很害怕什么东西,缩成一团嘴里不断呢喃着“放过我放过我”,有时候满脸骄横,攥着拳头歹着人便揍。
那样的陆齐给陆参的感觉十分熟悉,是少年时期人嫌狗厌的陆齐,他那时候身在国外,不知道陆齐做过的恶事,但也略有耳闻。
他从小到大都厌恶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如今也不例外。
陆齐疯了之后,陆参就把他送进了医院,没动什么手脚,只是让人好好医治他。
陆参揉了揉眉根,仅剩的耐心快要耗尽,他对着电话那头的医生道:“尽力去治。”
说完,陆参挂掉了电话,他朝着助理看过去,问道:“去查了吗?”
陆齐疯后,嘴里面总是胡言乱语一些东西,就算是神经再大条的人此时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陆参便让助理私下去查。
助理点了电头,递给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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