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有些暗,不打扰睡觉,但也能看得清四周。
祁时躺下之后,没过两秒,谢桅枳就凑了过来,一双手轻轻的放在腰间,将他抱在怀中。
被窝里面暖烘烘的,到后来谢桅枳吻上来,祁时也没有拒绝,而后靠近的主人便越发得寸进尺。
放在不远处的小灯变得暗淡,最后因为耗电量过度熄灭了,祁时的记忆恍惚中又回到了在医院的时候,被藤蔓包裹的那几天,明灭的灯光亮起又熄灭,不知时间的流逝。
窗外的雨依旧没停,雨滴打在窗户上,晕染出痕迹,就如同祁时脸颊边,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滴落在枕头上,开出一朵朵花来。
迷迷糊糊的,祁时的双手抱着谢桅枳的颈脖,酸的都没有力气了,到了后面,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喘了两口气,说出一句话来。
高大的男人每次都会有回应,他俯下身,凑近了些,方便更容易听见祁时的说话声,但是动作却没有停。
于是好不容易完整的话语,又变得破碎了。
雨声沙沙,祁时的意识仿若也随着消散在了天地间,只记得后面,视线颠倒,他被人拉着,就着那个动作坐在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之中。
抱着他的那双手紧紧的,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又像是迷途中的行者找到了最后的归宿,视线起伏不定,在夏日的雨夜中,祁时听见了属于谢桅枳的告白,还有那声低低的请求。
他说:“不要离开我…”
请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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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一连下了两天,天气才堪堪放晴,太阳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暖黄的阳光照向大地,干净的空气中尽是泥土的芳香。
早饭是谢桅枳做的,煮的软烂的蔬菜粥,放了一些盐巴。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下厨,意外的十分好吃。
今天的天气十分的好,但是祁时的精神却不是很好,低着头,半睁开眼睛,一副困倦的模样。
夏季的棉质睡衣单薄,衬得身材修长,白色的布料显得那些露出来的皮肤更加的白皙,如同一块上好的暖玉。
只是这块暖玉上被画上了朵朵红梅,徐徐开放在祁时的颈间,颜色很深,显然是在这两天才添上去的。
若是仔细点看,还能看见对方的手腕上也有许多,难以想象被布料遮盖之下是什么情况,足以可见有多么的疯狂。
谢桅枳去将卧室和客厅的窗帘窗户全都打开,那些沉没的暖昧气味散开,被新鲜的空气替换。
当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时,谢桅枳才起身将洗衣机里面的床单被褥还有沙发套,全都拿出来晾好了。
将房间都收拾干净了,他才重新回到客厅,祁时困得半阖着眼,看见谢桅枳,身体因为这几天习惯性的抬起双手,不自觉的带着点依赖的意味:“还想睡会。”
谢桅枳看着祁时手中的空碗,看着人吃了东西,这才俯下身,将青年横抱着走进卧室。
掀开被窝,将青年放下,谢桅枳也随之躺了下来,温暖的怀抱自然而然的贴上来。
祁时在谢桅枳的怀中闭上眼睛,慢慢睡熟,谢桅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怀中的人类沉睡。
这是一个十分平常的清晨,微风、雨后、阳光,还有喜欢的人陪在身边,窗外是叽叽喳喳的鸟叫,马路上有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人世间热闹,谢桅枳突然在那一瞬间,知道了什么叫做幸福。
也明白了很久之前,祁时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外面的世界很美,这春夏秋冬,四季更替,他都应该去看一看…
原来早在很久之前,青年就已经将所有美好的祝愿送给了他。
【嘀,恨意值-15,当前双生恨意值:9!】
精神病院
那所早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的医院渐渐在人们的记忆当中被遗忘,在郊外之地一点一点被时光所老化,最后倒塌。
埋藏的白骨化成灰烬,最后和大自然融为一体,谢桅枳最终离开了那个如同牢笼一般的地方。
苏铭和苏明磊在后来也来见过祁时,苏明磊依旧是那副不正经的二世祖的模样,见到祁时就开始瞎撩,最后差点被谢桅枳吓出心脏病来。
反观苏铭,现在已经是苏氏新上任的小苏总了。
因着医院的事情,许多不见天日的腌臜事情被暴露出来,让那些上市公司元气大伤,甚至有些因为股票大跌,险些破产。
苏氏便是其中一员,老苏总因为病痛不幸去世,子女辈不争气,担不起大局,虎狼在侧,情况危急。
苏铭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是天生的商人,手段精明残忍,血清了一番,又暗中力挽狂澜,最终将岌岌可危的公司救了回来。
祁时也看见了关露,知道她如今恢复了健康,在另一家公司上班,日子平淡且幸福。
总之,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进行着。
时间过的很快,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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