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道哪个垃圾桶。
依照他对身旁人的理解,祁时的脾性虽然温和,但是却是一个极为念旧的人,看他平时对玩偶的宝贝程度就能看出来。
同时,他也是一个极为固执的人,有时候就连祁父祁母都不能左右分毫。
严律以为祁时会皱上眉苦恼很久,然后像几周前那样,挤出课外时间去寻找,但是当他说出那句话后,身旁的人却十分平静。
祁时摇了摇头,说:“不用找了。”
严律愣了一下,还以为是祁时想开了,又怕勾起对方的伤心事,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他们坐在梯子上吹着风,看着下面偶尔路过的两三人嬉笑打闹,颇有几分岁月宁静的感觉,严律看着天边的火烧云慢慢褪去颜色,太阳落下地平线。
他问祁时:“你想好了报什么学校吗?”
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们,对大学对未来有着无限的畅想,也有着迷茫,严律就是十分迷茫的那一拨人。
他从小到大同祁时都是一所学校,自然知道祁时的成绩好的不用担心分数,他想报哪所学校都能考上,而他自己,体育成绩也很好,还有希望进国家体育队,但在此时,他的内心骤然生出几分空荡荡的感觉。
严律看着身旁的少年,说实话,虽然两个人是朋友,但他从未看懂过祁时,在他心中,少年温和过了头,极少有他们这个年龄阶段的焦虑和急躁,也从未有过青春期,十年如一日般,从未见过他有什么极度渴望的东西。
严律这样问,祁时思考了一下,回答道:“a大吧。”
他们所处的城市算是三线城市,不算大也不算小,a大在首都,是最繁华的城市里最富盛名的学校。
祁时望着远方浅浅笑了一下,说道:“想出去看看。”
严律嬉皮笑脸的说道:“那惨了,这次我可考不上了,没法去同一所学校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等到天都黑了,操场的大灯亮起,祁时才起身,准备回教室,严律也下了梯子,去收拾东西。
严律站在操场上不经意间回望,却陡然被身后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只见他们身后的梯子上,灯光照射的死角处,有一个人待在那里,他也不知道在那里坐了有多久了,祁时和严律两个人,竟然没有一丁点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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