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个经理送了我们那么多酒,我以为是专享呢。”
“是嘛?”
路让见洛应没喝粥,他舀了勺吹冷,送到洛应嘴边喂他喝。
洛应张着小嘴嗦口粥,含糊不清道:“是啊,没喝完,被我存了。”
“我还怕你会喝多,特意叫他多关照一下你。”
估计那经理是把洛应当成路让娱乐圈里的合作伙伴了。
以为路让说的“关照”是多送点酒,提高客户的体验感。
洛应嚼着肉丝:“他可能会错意了。”
牙齿张合间,口腔一阵疼痛,洛应“嘶”地叫了声。
路让放下碗关切:“怎么了?”
突然的痛感把洛应的泪腺都刺激到了,泪水涌在眼眶里,亮莹莹的,还沾湿了睫毛。
“不小心咬到了。”
他委屈巴巴地揪着下嘴唇,试图把咬破的地方给路让看。
路让连忙扯了张纸巾,动作轻柔地给他擦掉渗出来的血丝。
止住血,路让又从药箱里拿来了防止溃疡的漱口水。
一套流程下来,粥是不能喝了,洛应无奈地被路让揪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路让没在卧室。
透过落地的封层玻璃,洛应看到楼上转角的书房开着灯。
估计他是去工作了。
路让好像要管理两个公司。
一个是他的家族企业,另一个则是他自己创立的娱乐公司。
凡是遇到和家族企业相关的工作内容,路让都会在书房里办公。
洛应没事也不会上楼打扰他。
只不过都这么晚了还忙什么工作,不睡觉啦!
洛应在下面犹豫再三,最终决定上楼催人睡觉。
上了楼,书房的门虚掩着,路让似乎在和谁通电话。
“什么照片?那张吗,当时他自己拍的。”
“还是屏保壁纸,一直没换过。”
“能怕谁看到,看到就看到了。”
“他早把以前的事忘了,我还去问什么分手原因,找虐?”
“……我当然想过要和他结婚。”
“替身?洛应自以为是而已。”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等你回国了再聊。”
洛应站在书房门口听得很清楚。
路让在和别人聊他的初恋。
他和初恋的合照依旧是手机壁纸,这么多年没有换过,并不像叶席瑢说的那样“估计早删了”。
他甚至也不怕洛应哪天会看到他们的合照,不怕洛应心里膈应。
他们现在可能还有联系方式,路让小心翼翼到连被甩的原因都不敢去问人家。
最关键是他还想过要和那个初恋对象结婚!
而洛应本人,在路让眼中就是个自以为是的替身罢了。
书房内的灯光从虚掩的门缝透出来,洛应往旁边站了点,躲进阴影处,避开那束光。
此刻他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只觉得胸口闷得慌。
洛应虽然一直本着只赚钱捞金,走肾不走心的理念。
但真真实实听到这些话时,多少还是有点不爽。
像现在这种情况,洛应在电视剧里看得多了。
作为替身,这时候会愤怒地冲进去质问金主为什么侮辱自己,然后互相撕破脸分手。
不过,谁让电视剧里的金主只给五十万一年呢,替身会提分手再正常不过了。
不像洛应,他这会儿在路让身上赚的可是五千万一个月。
赚钱不积极,脑袋有问题。
谁会和五千万一个月过不去呢?
洛萧河曾说过,对待能给自己带来巨大利益的人,就应该对他的言行适度忍让。
行吧。
仔细想想洛应觉得路让评价的也没错。
他确实挺自以为是的。
从小到大他就是这样儿的人,心高气傲从不虚心。
书房里隐约有了翻找的动静,洛应已经没了催路让早点睡的好心情。
下楼前,洛应对着书房的门怒瞠。
你爱熬多晚熬多晚去吧!爷先睡了!
时间越来越晚,洛应托酒精的作用睡得很快。
半梦半醒时,他仿佛听到了房门锁转动的声音。
床垫微凹陷下去,被子轻轻撩开一角。
一个暖暖的身体贴近了洛应的后背。
他呢喃着动了动,接着被路让揽过腰,搂进了怀里。
结实的胸膛隔着薄睡衣紧贴着他的后背。
睡梦中洛应还不忘和路让作对。
他烦躁地甩开腰间的手,往旁边扭身。
路让又一次贴上来,搂住了他。
洛应不爽地扭了扭身体,没挣开,皱皱眉,只好随他去了。
海都的冬季雨多湿冷,早上起来天灰蒙蒙的,落地窗外被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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