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了眼空了的位置,眸色微敛,心思转了又转,终还是放下了酒杯,起了身。
告了一声已经用好膳了,便退出了屋中。
顾夫人看到儿子对茶席,对各个貌美姑娘都提不起半点兴趣的样子,心里忧愁得更加得厉害了。
因苏蕴有些醉酒,所以走得并不快。
顾时行出了院子还能见到婢女扶着她进了前方的院子。
鬼使神差,脚下的步子方向一转,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了。路过庭院月门,看见婢女把人扶进了院中最靠里边的厢房。
只看了一眼,就走开了。
对于侯府布局,顾时行了如指掌,更知道如何避开所有的人。
婢女把苏蕴送到了屋中便出去了,而苏蕴晕晕乎乎地躺在床上,避着双眸像是睡着了。
这时门扉被打开了,有寒意灌入,床上的苏蕴缩了缩脖子,轻喃了一声“冷”。
这时门关上了,隔绝了外边的寒冷。
苏蕴睡得并不沉,只是意识有些飘,她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床边,还有着清冷的气息拂来,很是熟悉。
想要琢磨这气息为何会熟悉,可却因喝了酒,没法保持清醒。
晕乎乎之际,感觉有人把她身上的被衾拉上来了些,掖住漏风的地方,再用温水给她擦脸,微温的指尖碰到了她的脸颊,有些痒。
是谁呢?
是谁照顾她?
顾时行挽着宽袖,给苏蕴擦了红润的脸。
面色红润,发髻微乱,美人酣睡,美丽如斯。
坐在床边的顾时行低头轻叹了一声,然后才起身,把帕子放到了洗漱的架子上。
转身走回床榻之际,只见床上本应闭着眼睡觉的人,却是半张眼眸,迷茫地看着他。
顾时行要坐下来的身形微顿,以为她会生气骂他擅闯,可谁知下一瞬,她竟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开了口,呢喃不清地唤了声:“夫君,我有些不适,先睡了。”
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那声久违的“夫君”落入男人的耳中,让男人心头一颤,眸色随而也深邃了起来。
在床沿坐了下来,目光落在苏蕴那张因饮了酒而红艳动人的脸上,凝视了许久。
“阿蕴。”顾时行轻唤了一声。
还未睡沉的苏蕴又微微张开了一条眼缝,带着困乏的鼻音应了声“嗯?”
顾时行暗暗吸了一口气,眸色幽深地看着她:“你怎就来了呢……”
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顾时行素来自持理智,可今日见了苏蕴,却又开始动摇了。
苏蕴茫然,不明白他说什么。
以往他都没几句话,现在怎就有心思与她说话了?
可脑子实在太乱,犹如浆糊,实在是无法思考。
顾时行见她脸色茫然,便知道她醉得不清。
明明知道自己不胜酒力,却还是连喝了五杯果酒,大概是想要避开他。
低下头,顾时行嗓音低低沉沉的道:“阿蕴,再唤一声夫君吧。”
“夫君……?”苏蕴懵懵的,眼皮子有些撑不住了,欲阖欲张。
顾时行嘴角微扬,轻“嗯”了一声,而后温声道:“睡吧。”
苏蕴醉酒后,乖巧得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顾时行就坐在床沿外,不知看着她看了多久,缓缓启口,轻声说:“本想着你我一别两宽,再无纠缠一事对我来说并不会太困难,但我似乎高估了自己。”
说到这,嗓音微哑:“阿蕴,我约莫要食言了,你莫要太怨我。”
梦到前夫 梦到了上辈子
许是再回到生活了四年的侯府,旧地重游的苏蕴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上辈子的事情。
那是她与顾时行成婚的第二年,也是婚后第一次同房的那日。
婆母不知怎么就知道了她虽和丈夫同睡一张床上,但却未圆房的事情,就把她喊了过去。
顾夫人面色严肃地与儿媳道:“以往的事我便不拿出来说了,可你既已嫁入侯府,便要为侯府开枝散叶,时下你与行儿竟还未圆房,这是要闹哪般?”
苏蕴低下头不语。因与顾时行只有过一次夫妻之实,所以这时听到这些话,心下羞赧,羞臊不安得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帕子。
顾夫人又面无表情的道:“给你三日时间,若不成,我便从宫中请教习嬷嬷来教你如何行夫妻之事。”
苏蕴心头一跳,若请了教习嬷嬷,便又会给旁人多加对她的笑资。
顾夫人从袖中取出了两本册子递给她,面色略有尴尬:“你且先看看这些。”
苏蕴恭敬地接过两本封上无字的册子。
回去后,她看了几眼,然后就皱着眉头扔进了柜中。
在顾时行回来前,苏蕴想了许久。
伸脖子是一刀,不伸也是一刀,那还不如死得利落一些。
下午,顾时行下值回来,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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