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上辈子的事情对她伤害确实太大了,她怎能不谨慎?
“说什么傻话呢,长得漂亮并没有错,那梁邕胆大妄为也与你无关。再说殿中的事情是行儿的错,你一点也没有错。”顾夫人对上苏蕴,声音比斥责儿子的时候要柔和了许多。
说罢,看向皇后:“娘娘,这苏六姑娘今日也受了不小的惊吓,不若就让她先出宫吧?”
皇后看不出半点破绽,也就收回了目光,轻点头:“去吧。”
破绽看不出来,不过皇后倒是好奇起自己的妹妹为什么会轻易松口,而且还对这苏家姑娘这般和善。
顾时行也一揖:“姨母,外甥也先行退下了。”
皇后点头。
从慈元宫出来,已经是申时了。
顾夫人牵着苏蕴的手,把儿子落在了后边。
到了宫门外,苏长清也候在了宫外的苏府马车旁。
顾夫人摸了摸苏蕴的发髻,柔声道:“回去后莫要多想,这事情会解决的。”
苏蕴轻点头,然后福了福身子,转身朝着嫡兄走去。
顾夫人看着苏家嫡子把苏六扶上了马车,然后转过身朝着她略一颔首,目光再与她身后的儿子对上了视线。
顾夫人下意识地转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只见儿子浅浅一晒,也回以一颔首。
顾夫人脸色当即黑了,心一横,没有了任何犹豫
——他与苏六的婚事必须要成!
——回去后就与侯爷说去苏府提亲!
苏长清随即也转身上了马车,然后朝着苏蕴纳闷道:“方才时行好像对我笑了笑,他什么意思?”
苏蕴从宫中出来,暗暗呼了一口气后听嫡兄这么问,也是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苏长清道:“许是我看岔了。”
苏蕴想了想,问:“哥哥,在那春……什么楼中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殿中又发生了什么事?”
苏长清朝着外边的北砚道:“离皇宫远些后,寻个僻静的地方停半刻。”
吩咐后,转回头看向苏蕴:“一会与你细说。”
苏蕴点头。
过了约莫一刻,北砚在一处河岸边停了马车,四周也没什么人,而北砚与另外几个苏家护卫在远处盯着。
马车中,苏长清说:“时行在陛下前说心悦于你的时候,何止顾侯和陛下都惊了,便是我都惊了,我没成想他会这么的直接。”
苏蕴心道何止哥哥都惊了,她听到这事的时候也惊了。
“不过他这样说,反倒让陛下和顾侯没有多相信,都觉得这心悦是假,想教训梁邕和护住你,不让定淮王迁怒你才是真的。而且这话说出来后,无论如何,娶你也会容易许多,旁人也不会对你有太多的偏见。”
说到这,苏长清继而语重心长地道:“不可置否,时行为了娶你,确实是费了很大的心思,你与他成亲,或许是好事。”
苏蕴点头:“我知道。”顾时行对她有情,从知道那日起,她就没有怀疑过,只是之前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现在却是有了。
她对他的情感很复杂,有怨过,有烦过,也有现在的感激,可这里边却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这次得他费心相助,也得他的帮助而脱了险,而这些情,她会给他当好贤内助来还。可对他的情,她就没法还以同等的情,所以才有了负担。
苏长清撩开了帷帘,往外看出去,继而道:“今日在那楼里的时行,是我看到过最出格的时行。他把梁邕拎起,让其半个身子探出了凭栏外,把我给吓了一跳。我估摸着他不仅是想把这事闹到宫里,更多的是泄怒。先前听到梁邕来府上提亲,恐怕早就已经怒了,只是隐忍没有发作,今日才彻底的发作了。”
说到这,苏长清看回不说话的苏蕴:“你也不用担心,今日殿上,陛下发了怒,砸了一些弹劾梁邕的折子,显然也是极为烦梁邕了,他日后就算能从牢中出来,也会被紧盯着。”
听到这,苏蕴微微颦眉,问:“梁邕私自派兵假扮悍匪截杀朝廷命官,这事陛下不管了?”
苏长清脸色凝重地与她解释:“梁邕若只是个纨绔子弟,皇上自然留不得他,但他后面是定淮王。定淮王手握兵权,且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有什么意外,谁能确定定淮王会不会……”余下的话,苏长清没有明说。
苏蕴大概听明白了嫡兄的意思——这梁邕在金都,能是人质,同时也能是一个易爆的爆竹。
上辈子,定淮王以交付兵权换回儿子的性命,所以皇帝只是削去他的世子之位,把他送回了定淮。
“不过,你若真能得忠毅侯府相护,必然不会有什么麻烦。”苏长清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忽然道:“对了,离开皇宫的时候,时行让我与你说,接下来的这几日,关于他要娶你的事情,你能装得有多不愿,就装得有多不愿。”
苏蕴抬起眼眸,不解地看向嫡兄:“为何?”
苏长清自嘲的一笑:“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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