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者倒不至于削去了大皇子的身份和地位,但经此,也该封藩离开金都了,而所去之地定不会是什么富庶肥沃之地。”顾时行淡淡道。
苏蕴轻轻抚摸着腕上的佛串,不知从何时起,她也与顾时行有了一样的习惯。
她轻笑:“我倒是看得开,毕竟总比什么报应都没有来得好。而且就权势在手的人来说,哪怕身份依旧尊贵,可究竟是封藩,还是被放弃,他自己心里清楚。”
话到最后,又是浅浅一笑:“让一个人遭报应,不是非得要见血的。”
李嵇没有了夺位的机会,而心头宝也成了心头刺,这于他而言就是一种意志上的折磨,她很是乐见其成。
哪怕有一日,李嵇幡然醒悟,知道了大皇妃的好,哪又如何?
大皇妃早已经因他的所作所为而寒了心,又怎可能再对他注入半分感情?
他若能有此报应,苏蕴也觉得痛快。
苏府日常。【补更】……
顾时行喝了那大补的炖汤,苏蕴真担心他会大半宿睡不着,便在就寝之前,让初意悄悄去熬了消火凉茶。
冰镇过后,就寝之际让顾时行喝了。
可到深夜,苏蕴睡得正沉之际,是被热醒的。
秋夜凉爽,本不该热的,可却好似被火炉包裹着。
幽幽转醒,靠着屋中小灯的昏暗光亮,隐约可见横抱在她胸口前的手臂,她逐渐清醒了些许,呢喃不清的问了声身后呼吸颇重的人:“怎么了?”
身后传来低低沉沉的声音:“怎觉得这补汤比上辈子的火气更盛了?”
说着,轻轻蹭着身前的人。
苏蕴原本只是五分清醒,现在却是被他蹭得顿时又清醒了几分,顿时让她觉得无比的羞臊。
他这个人像火,而某处更是像是火源,灼得她呼吸都浓了些:“不是说一样的方子吗?再者也、也……你别动!”她低喝一声。
身后的人稍稍安分了些,苏蕴才呼了一口气,缓了缓心神,问:“再者也喝了消火的凉茶,怎还会如此?”
顾时行略一沉思,而后道:“约莫是与心境有关。”
“嗯?”苏蕴不解。
什么心境,竟然还能影响那大补汤的功效?
疑问才浮现在心中,下一刻顾时行就为她解答了。
“长期食素,不知肉糜为何种滋味,自然不想。可若是一旦知肉糜滋味,食髓知味,一饿了,自然是想的。”
嗯,非常通俗易懂的解答。
苏蕴沉默了一会,才硬着头皮往床里边挪了些:“你便忍忍吧。”
带着薄茧的手掌悄然的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那柔软丝滑的手缓缓移动。
待到掌心有滚烫的热度,连着苏蕴的脸色都烫到了极致。
早间,苏蕴起得有些晚了,急急忙忙的梳妆,好在没有耽误去婆母那处请安的时辰。
迎上婆母探究的眼神,苏蕴虽有压力,但还是表现得如常,没有什么变化。
不一会后,她感觉到婆母的眼神由满心期待再渐渐地黯淡了下来。
待其他人都散去,顾夫人留下儿媳,也没说旁的,隻问了她昨日的事情。
“你去了大皇子府,那大皇妃如何了?”
苏蕴应:“脸色看不出来,但大皇妃说近来好了些,也一直在榻上养着。”
顾夫人轻叹了一声,皱着眉头道:“我最生厌的便是这等害孩子性命的下作手段,这种人不配为人父母。”
苏蕴想到昨日大皇妃与小县主相处时的画面,知晓大皇妃是个很喜爱孩子的,若是这次再小产,莫说对身子的危害,就是心里边也承受不住了。
“昨日从大皇妃的院子离开后,儿媳遇上了那陈侧妃。”
听到这陈侧妃,顾夫人皱眉道:“我倒是见过几回那陈侧妃,也不知她哪来的脸,平日大皇妃不出席的席面,她倒是端着正妃的架子去赴宴,她这脸就和那脸盆子一样大,不知规矩,厚颜无耻。”
骂人的话语停下,再望向儿媳:“她可有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苏蕴轻蹙颦眉,把昨日的事情说了出来,但却敛去了些许细节,例如她说的“是我”二字,被她所敛去了。
顾夫人闻言,脸色不大好,沉声道:“一个妾室,正当自己是正妃了不成?哪怕她是皇子妾室,她也没有资格对你不敬!”
苏蕴道:“儿媳已然警告过她了,她下回应是不敢了。”
顾夫人轻叹摇头:“妻不妻,妾不妾的,太没规矩了。”
又叹了一口气,看了眼天色,而后与苏蕴道:“你还要回娘家呢,就先回去吧。”
苏蕴颔首,退出了厅子。
回了清澜苑,回到房中正欲简单收拾,可看到大床,不免回想,随后红了脸。
复而又嫌弃的洗了几遍手,苏蕴才回了苏府。
回到府中也还是苏芩夫妻先到的,而苏语嫣依旧是姗姗来迟。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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