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闻言,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臂,紧皱眉头:“你说过的,同进同退。”
顾时行轻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护送你走了,我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说罢,他让她在马车内先坐着,他出去安排人去看周围的地形,看看有没有可退之路。
苏蕴在他出去前,拉住了他的袖子,顾时行转回头望向她。
苏蕴道:“你要记住你应过我的话。”
顾时行淡淡一笑,随之点头,温声应:“不会忘的。”
再次得到他的保证,苏蕴才松开了他的手。
顾时行下了马车,安排暗卫在方圆一里内搜寻其他出路。
她们所在的峡谷,两边山势陡峭,无路可攀爬,但仔细寻一寻,应当能寻到出去的峡谷狭路。
不一会,前去前方探路的与在方圆探路的暗卫一同到顾时行面前禀告。
前方探路的暗卫面色紧急:“世子,前方有埋伏!”
说话的时候,后方探路的人也骑马赶了回来:“世子,后方也有人追来了,约莫小半刻就来到了!”
这时地面隐隐有震动,还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岭南的山贼许久未有这么大的动静了,可却在他离开岭南的时候似乎倾巢而出,其目的绝不可能只是为了钱财。
山贼多为无恶不做,但因近年剿匪频繁,恐怕多受窝囊之气,此次想要擒住他来和朝廷谈条件。
隻一息,顾时行就有了答案,面色倏然一寒,沉着脸问方圆一里探路的暗卫:“可有找到狭路?”
那人语速极快的道:“前方半里有一条被树木所掩的小狭路,因狭隘,所以马车无法通过,只能一人一人的通过。”
顾时行没有迟疑,当机立断的道:“安排两人护送女眷离开,再立即寻人回来支援!”
若是全部人都走了,山贼熟知地形,恐怕不稍片刻,便会赶上且围了他们,届时只怕一个人都走不了。
苏蕴听到初意传来顾时行的命令,再而下了马车,急急的走到顾时行身前,问:“你呢!?”
情况紧急,顾时行与她解释不了太多,隻道:“山贼目的是我,大抵想要擒住我与朝廷谈条件,不会伤我性命,但若是你与其他婢女都被抓走了,后果不堪设想,赶紧先走。”
山贼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女眷若被擒,后果可想而知。
说罢,顾时行看向夏珂,命令:“立即把娘子带走!”
夏珂立即拉上苏蕴,苏蕴知晓自己留下是累赘,累己也会连累旁人。
她咬了咬唇后,面色认真地与他说:“你小心,莫要违背对我的承诺。”
说罢,转身便与夏珂快步离开,但却还是频频回头望向顾时行,眼眶逐渐婆娑,眼前也是雾蒙蒙的一片。
顾时行深呼吸了一口气,为了让她不要回头,直接转了身。
再回首,她已经没了人影。
两面皆有马蹄声传来,顾时行冷着脸去拿了一柄枪尖泛着银光的长枪,继而伫立在峡谷之间,目光锐利而凛冽的望着前方,与近百人的侍卫与暗卫严阵以待。
他自然也可以一同走,但顾家的子孙不会做出抛弃自己的下属而逃跑行径。
共同进退才是顾家的祖训。
受伤。
狭窄的峡道蜿蜒幽长,上方或有巨石遮蔽了日光,或有花草树木遮住,也只有细碎的日光透过稀疏的缝隙落在小道。而峡道的前边却好像是一直都看不到尽头似是,没有半点的光亮。
峡谷那边隐约有打斗的声音传来,苏蕴脚下的步子更快。
能快些从这峡道出去,就能快一些寻到援助了。
但凭着她的脚程是快不了多少的,所以苏蕴让一个暗卫先快速地从峡道出去。
只要出了峡谷往前十里便会有一个驿站,到了驿站再寻一匹快马,到最近的城调动人马。
可到最近的城池也需要一个多时辰。
顾时行他们又怎能扛得住?
想到这,苏蕴的脸上越发的苍白,她紧紧咬着牙,暗暗为顾时行祈祷着的时候,她也不知在峡道走了多久,终见到了峡道尽头。
尽头上方岩石闭合,有两棵小树遮掩,但隐约可见有光亮透了进来。
脚下的步子骤然加快,更是催促着身前的人走快一些。
前边的人拨开了小树,苏蕴从峡道中出去的那一瞬间豁然明亮。
但她没有闲心感慨,她隻想快些,再快些寻到能援助的人。
顺着出峡谷的方向所走,山路并未修整,依旧崎岖。
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他们总算是出了峡谷,前面是平坦的官道。
才不过走了几步,十人中唯一的男暗卫脚步一顿,眯眼望向远方。
不知察觉到了什么,面色忽然一凛,抬手止住了往前走的女眷,随即身子伏在地下,手掌撑在地面,上半身更是贴在了地上,耳侧也贴着地面。
苏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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