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
门被打开,是安素,是那个清纯漂亮的安素。
“安素……”
女生穿着宽大的裙子,长至脚踝,头髮又黑又直,看见吴归远,眼里的惊喜一闪而过,转而又是淡淡的表情。
“你最近没去学校吗?”吴归远记得安素现在应该是在上学,她是和自己名气差不多大的音乐学院读大二,怎么呆在家里。
“我有些不舒服,就请假回来了,我不想读了。”安素倒在沙发上。
吴归远想了想,还是不能让她逃避,咬咬牙说道:“陆灼回来了。”
安素的表情隐藏在黑暗里,房间没开灯,窗帘也是很厚的棉布,完完全全的遮挡住了光,所以吴归远看不见安素的脸,但他能够感受到安素周身的气息忽然变得痛苦忧伤起来。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安素依然用着淡然的语气。
吴归远随手拉了一把凳子坐下,扯过她面前的薯片往嘴里塞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忧郁症,你得到死了才肯说吗?”
房间里一下陷入很僵硬的气氛中。
半晌,安素用着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吴归远不耐烦道,“安素,我也受过他的欺负,你怎么就走不出来呢?你这样会毁了自己的,为了那个人毁了自己,值得不值得?”
黑暗中,吴归远听见安素低低的啜泣声。
“吴归远,你知道吗?”安素哑着声音,跟漏了风似的,“我有时候一张嘴,一吃饭,总觉得自己满口的屎,我晚上不停的刷牙,洗澡时不停的洗头髮,吴归远,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吴归远感觉她的声音又绝望又含着深入骨髓的恨意。
“安素。”吴归远轻轻的说道,像是怕吵醒某个人一样,“安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吴归远对于安素的感情说起来很复杂。
有发小的感情,还有难兄难妹那么一点意思,毕竟两个人都被同一个人欺负。
离开安素的家以后,吴归远被安素引入到了那种抑郁的情绪当中,在下面花园坐了老半天才抽离出来。
他希望安素好好的。
吴归远拦了车,坐进去时听到衣服口袋里钥匙和门的碰撞发出的声音。
“去哪儿啊?”司机看着吴归远发呆,问了一句。
沉吟片刻,吴归远说道:“飞桥路。”
那可是富人区,出了名的富人区,里面房子被炒到了天价,说是小区,其实房子都是分开的,门牌号没有任何规律,想怎么来怎么来,吴归远握着手里的钥匙和门卡,一脸嘲讽的笑容。
晚春时节。
桃花已谢,枝繁叶茂的立在道路两旁。
吴归远找到了房子,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
他上辈子有听说过这个传说中的富人区,但没能一见,里面说是要么住的是着名影星,要么是商界精英,没成想自己有一天也会入住这里呢。
吴归远在房子里逛了一圈。
跟他想的一样,装修风格和乔寒的气质很符合,乍一眼看很温柔,实际上没哪里是暖的。
总的有三层,顶楼上有一个露天游泳池,两把躺椅在台子边上被太阳晒得微微发热。门前是一个花园,种的什么花,吴归远也看不出来,花瓣很小,花朵细细密密的藏在叶子下面成团,花香恬淡柔和。
客厅的角落里立着一个木质楼梯,只有三四个阶子,墙上面有一个简单大方的小书架,零散的放着几本书。
吴归远踮起脚看了一下。
英文的。
好吧他英语最差劲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书。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房子收拾得很干净,估计是安排了人定时打扫,吴归远带上门,离开了。
吴归远回到家就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做了梦,有好的,有坏的。
他梦见重生时被撞碎的疼痛,梦见大屏幕上王一安虚伪的笑容,梦见陆灼虚假的脸,后来的景象,全是乔寒,乔寒坐在自己身边休息的时候的样子,和自己说话平淡无波的样子。
很奇怪,吴归远为什么会梦到他。
吴归远甚至还梦到了一个小孩子,八九岁到十三四岁的样子,吴归远看不清楚他的脸,却觉得似曾相识。
不再纠结,吴归远从梦中醒来。
窗帘没拉上,外面已经入了夜。
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仿佛知道主人休息好了一样。
“喂。”
温润似水的声音,清清透透的穿进耳朵里,乔寒舒服的往后靠向了沙发,他以为吴归远从今天起就会住在这里,没想到当自己进屋时,一室寂静,乔寒并不觉得惊讶,出于人文关怀,乔寒打了电话过去慰问一下。
听到乔寒问自己做为什么没留在那里时,吴归远心里一抖,解释道:“你在那边吗?我马上就过去。”没等乔寒回答吴归远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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