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言要打死清姨娘呢。”
君青晚坐在镜子前梳妆,不疾不徐的询问:
“别是迟姨娘自己动的手,贼喊捉贼吧?
本公主记得那清姨娘自进府之后一直安分的很。
被阿兄关在院子里不许出来,身边可没有一个可用之人。”
倒是那个迟如君,上次教训了她的奶娘,再加上这些天的事情安分了几天。
病情才控制住,就这么坐不住?
君青晚开始怀疑起迟太师是不是家中无贤妻,竟然教导出了迟如君这么个活宝。
四处招摇自己是他最器重的女儿,却没长什么脑子。
厚着脸皮进了安侯府做妾也就罢了,还跑来寻自己晦气。
转头又去招惹清姨娘……
她是觉得只要安侯府内的女人都死绝了,阿兄就会喜欢她么?
“公主这就冤枉迟姨娘了。
她原本的计划是想诬陷清姨娘身边的丫鬟盗取了她的财务。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吱声就喝下了主子提前准备好的汤药而已。”
君九玩世不恭的语调充斥着幸灾乐祸的味道,自屏风外响起。
君青晚觉得自己的三观被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这年头,给人喂毒都变得这么简单普遍了么?
“阿兄从未与本公主提及此事。”
况且迟如君既然入了安候府,那么能否生育又有何区别?
“公主~
您要是这么想那可就太小瞧主子对您的一片爱护之心了。
想当初,迟姨娘在四海布庄制造谣言……
公主您大度,可不代表主子就放过迟姨娘呀!”
君九满脸都写着不赞同,心道主子在公主心目中的形象还是太过于君子。
公主始终意识不到主子其实是个小心眼的腹黑之人。
君青晚被他的话噎住。
扪心自问,君鸿季会干涉后宅之事她不是没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决绝。
毕竟在她看来,君鸿季与她很快便能够脱离后照的掌控,回到原属于天盛的地界。
完全没有必要对迟如君一个后宅女君出手。
“公主且安心歇着吧,剩下的事情还得由侯爷,也就是属下来解决。”
君九顶着君鸿季的脸,欢快的在长袖的遮挡下搓搓手。
跃跃欲试的模样,看的原本还面色不佳的池跃都忍俊不禁。
君青晚对君九的演技是真的放心,也就不再阻挠。
君鸿季行事向来滴水不露,他能安排好前戏,自然也能教君九怎么收场。
鹤华院。
迟如君苍白着一张脸坐在门口,目光怨毒的盯着缩在门后的郝仁贞。
她的奶娘菜嬷嬷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伤势也早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叉着腰对郝仁贞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亏的侯爷还如此抬举你一个商户女,给了清字养在院里。
你自己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你差遣自己的丫鬟给咱们家姨娘下药啊~
你这是清白人家能干出来的事情么?”
“依老奴之见,就应该把你这个心思恶毒的女人扭送官府,叫青天老爷好好查查你们这对主仆都还做过哪些丧良心的缺德事儿。”
“郝家在沿海长州也是出了名的富商,是远近闻名的大家啊!
怎的就出了这么个祸害啊——”
……
君九抱着胳膊在后面听了半响,愣是没从菜嬷嬷嘴里听出一句重复的话语。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觉得以这嬷嬷骂街的本事是不应该姓菜的。
“侯爷?”
跟着他一起来的小厮也不知道“侯爷”这一大清早的就赶来清姨娘的院子,应当是要来劝架,主持公道的。
怎么到了地方之后反而带着人站在这里观望。
“闭嘴!”
君九学着君鸿季的样子,甩给小厮一个冰凉的眼神。
那通身的气势,立马把那小厮吓的不轻。
再不敢多喘一口气儿!
这边的细微动静,也很快引来正在对峙的迟如君和郝仁贞两方人的注意。
守在门口的侍卫们也是瞬间松了一口气,清姨娘的院子本就是侯爷命他们围着的。
不许人进,更不许人出。
故此迟姨娘气冲冲的来,他们也没敢放人进去。
郝仁贞见“君鸿季”长身玉立,风姿绰约的俊俏面庞,犹如见了神至。
一瞬间竟被迷了眼,一扫之前遭受冷待的不满和委屈。
和迟如君一起行了礼,便痴痴的望着“君鸿季”。
“侯爷,您可要为我们家姨娘做主啊!”
菜嬷嬷一见到“君鸿季”,也不再对郝仁贞恶语相向,转而装起了可怜。
“君鸿季”一撩衣摆,坐到软椅上,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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