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云坤不过就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尖刀罢了。
能有什么出息?
自古将军出征最是凶险,刀口上讨生活的武夫,到最后有几个能安享晚年呐!”
胡灿眯着眼感叹了那么一句,随后又提醒道:
“抓紧赶路吧。
要是真的什么也没打探到,本侯爷可就要在符云坤面前丢人了。”
遂加快了马速。
阿林眸光闪烁,也紧跟了上去。
主仆俩快马加鞭的往前赶了三天的路,就是铁打的人和马都会受不了的。
是以在阿林的央求下于小镇上找了户人家歇脚。
胡灿出手阔绰,农户人家淳朴惯了。
收了人家的钱财,张罗着就宰杀了自家养的一只大公鸡。
小镇不算富裕,这户人家算得上是整个镇子最好的人家,却也只有这一道荤菜拿得出手
胡灿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家徒四壁的地方,连件像样的家具都不曾摆放。
墙面是用泥土堆砌的,零零星星有稻草贴在上面。
胡灿很想动手把那些干枯的稻草从上面扒拉下来,不过伸出去的手又瑟缩了回来。
实在是太脏了!
阿林在一边陪着笑脸,知道胡灿这是富贵病。
可再往前也实在是找不到有人烟的地方,只能求爷爷告奶奶的在心里默默祈祷胡灿不会耍脾气走人。
“这天盛的太子殿下呀,就是福星!
照理说他离咱们家还那老远呢,可是咱家今日就来了贵客。
这一锭银子,足够咱们全家三四个月的开销呢。”
小镇就那么几户人家,大家全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镇子上来了胡灿这么以为骑着高头大马,又衣着华丽的人,不一会儿就有好些人凑上来看热闹。
“我看不止吧。”
邻居家的姜寡妇酸溜溜的来了一句,她嗓子本就尖细,这一句感慨又比平日里大声不少,不引起别人注意都难。
硬是等到先前说话的包二婆子正眼瞧她,才又接着道:
“那公子俊俏的呀,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他给你家的银子可不少,再说了,你们家就那么几口人,过个五六月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嘞~”
经过姜寡妇这么一起哄,大家伙儿都哈哈大笑起来。
完了又接着夸道:
“听说太子殿下的兵马,离咱们这镇子也不算太远了。
不知道咱们有没有那个福气,见一见太子殿下。我可听卖货的小贩说了,太子殿下手里的军队从不伤及咱们平民老百姓。
但凡是现在归于他手下的地界,一准立马就繁荣昌盛起来了。”
有人开了头,镇民们便也都倒豆子似的把君鸿季做过的事情细数一遍。
总而言之,他们都一致认为君鸿季那是仁义之师,可得天下。
对大启是一点儿也不见得留恋。
都巴巴的盼望着君鸿季来拯救了。
胡灿本就对这里的环境不甚满意,如今再听到他们一个个的都向着君鸿季,胡灿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巴不得直接冲出去和他们好好理论一番!
说好的姐妹
而且他也是这么做的。
毕竟论起口头上的本事,就连慧平大将军符云坤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们这群乡野村民知道些什么!
那君鸿季有什么好值得你们歌颂的?
他不过就是一个后照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们从出生起到现在一直都是生活在大启的土地。
接受的是陛下的恩惠。
现在却向着君鸿季那个乱臣贼子说话。
你们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多么卑劣么?”
胡灿大踏步走出屋子,气势汹汹走来。
俊逸如暖阳的外表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么细皮嫩肉的小伙子,就是他们镇子上所有的小伙全加起来也比不过。
听着他这么正义凛然的一番发言,镇子里的人皆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经过多年的剥削,百姓们心目中自然是对皇室有怨言。
前些年和天盛打了一仗,镇子上被拉走的壮年全没了音信,收了他们十七种乱七八糟的税。
近几年又收税……
百信们管不了自己君主的事情,可他们能管得住自己的心。
他们知道是非黑白,心疼自己的亲友近邻。
“什么后照的臣子啊?
人家原本就是天盛朝名正言顺的太子。
还不是战败之后被那个什么后照皇帝给掳走的么?”
镇子上人高马大的铁牛直接一嗓子喊了出来,丝毫不怕揭了自家君王的遮羞布。
铁牛家里的条件在镇子上算得上好,又有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傍身。
自小跟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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