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姓卓的手中,说是江左第一。喏,那凉亭里吹笛的就是,给你听个响。”
他慢慢牵着那匹个头尚矮的小马在柳荫下走,无端有种大人溜竹马玩的样子。簪缨呢,自然就像个骑在竹马上的小女伢,可她依旧乐呵呵,轻轻提醒,“小舅舅,当人的面你可别这么说。”
卫觎莞尔,笛音中,又指向簪缨上回来登过的曲桥,“曲水流觞,兰亭行草,起于江左兴于王氏,他家子弟在占尽风流才气上的
确得天独厚,好风景,多瞧瞧。”
那处水边有文人雅士正在吟诗作赋,也不知谁是谁,临风远望,只见得翩翩大袖,飘带如云,又有紫罗香麝,妙语笑声,真似一幅有声有色的画卷,雅人深致。
卫觎没有很多时间能陪她,那便索性收拢这些高冠风流,教她一日看尽。
簪缨果然目不暇接,然而更多时候,却是舍不得地频频低头去看小舅舅神色。
她想知道他费了这么多心,是否也和自己一样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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