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你翁翁。”
李蕴眼波凝重,应下。车队到了北郊,卫崔嵬下车,后路幸无追兵。
分别之际,李蕴又想起一事,素手挑帷攀着车门,托老人家给簪缨那丫头带句话。
“从前我说错过一句话,也不知那孩子记不记仇。请叔父代言,阿婉之死并不是因为她,反而是她因为两家的渊源,生来负重,吃足了苦头。往后,只盼她活得自在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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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婴,我收回那日的偏激之辞,给你赔个不是。”
尹家堡中,簪缨安顿好此地的事务,无暇久留,便要与卫觎同去了。尹真送行时,百感交集地看着这个非同寻常的女娘,认真道:
“你有今日成就,并非是你命好。我虽在河南,《讨庾檄文》我亦有耳闻……旁人只见你生于首富之家,生来享福,却不曾想过,你若非唐夫人之女,便不会受此非人磋磨。而你既是,那么你今日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你应得,也唯有你应得。”
在旁的卫觎听闻,神色冷峻下去,浓稠目光落在簪缨身上。
与心上人重逢的簪缨却是笑意明媚。
她今日着一身樱色广袖轻容纱的衣裙,丁香地纱帛衬得衣轻人娇,铅华弗御,丽色天成。
她向尹真一施礼,“谢二兄看重,小妹就此别过了。舅父但用什么药材,二兄只管同鸢坞联系。得空我向二兄引见咱们义兄龙莽,那也是位顶天立地的人物。”
“还有一事,”簪缨看看尹真,有些难开口地小声托付,“严二郎,劳烦二兄照应些。”
卫觎来此的原计划是直接带她去洛阳,因洛阳城中尚有事宜未定,龙莽又带兵去追击北魏余部,虽有军师允诺,他也得尽快回去主事。
而簪缨做为青州之主,在离开青州之前,也有些重要事项需当面交代给底下的掌事。
犹其是寻找佛
睛黑石,这边还需继续跟进。
所以去洛阳之前,她不得不先回一趟鸢坞。
故她从大局考虑,让卫觎不如先还洛阳,她去鸢坞,等她这边的丁籍账目交接清楚,再追上去与他会合,两不耽误。
一日都舍不得与她分开的反而是卫觎。
他说要陪着她。
簪缨再理智,也受不了卫觎的勾,很快就变了主意,决定和小舅舅只带他的亲兵轻骑,同回鸢坞,速战速决,而后再与他一起赴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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