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撂下竹剪要走。
“看砸了脚,再闹?”卫觎托住那把没放稳的竹剪,伸手把使小性儿的小孩捞回来,自是没让她走成。
他面对面地搂住这副娇小柔软的身子,又泄了气,鼻尖轻蹭她脸颊,叹笑:“我不好,惹咱们阿奴生气了。给不给哄?”
瘪着嘴的簪缨不应声。
他也不等簪缨答应,抱起她,用的是怀抱襁褓婴孩的姿势,还在臂间轻悠了几下。
两只雪足在空中轻晃,玉一样白,簪缨扭动了两下,此时始觉不好意思。
论理,她的养气功夫也不差了,刚刚却不知怎的冲劲上头,这么大的人,还耍小孩子脾气。她难为情地闭眼把脸埋进去,却嘴硬道:“我很难哄。”
“谁说的。”卫觎抱着她回到原位,盘膝而坐,打个响指,“有了,听这句——我家阿奴身上好香,卫十六一日不闻,食不知味,寝不安眠,纵使远隔十万八千里,一念此香,我必回奔。”
他越说越温情,找到女孩藏起来的鼻梁,轻刮一下。
这算是卫觎头一回见簪缨使性子,如此娇憨俏媚,爱怜得他不知怎样是好。
他低头脉脉看了她一阵,轻道:
“纵使为了这口香,簪缨,我一定把这条命留住。”
簪缨睫毛颤了颤,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等你解毒后,五感恢复正常,到时便不觉得我香了。怎么办?”
卫觎又失笑,只有她,才想得出这种古灵精怪的问题。
“那得等到时候,我细细嗅个天夜,才能论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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