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低头笑出一声。
他拧了下腕子,看向勇健扛造的龙莽,眸底有锋,“练练?”
龙莽转念一想,明白了妹子的良苦用心。是了,他现在所使的这套马上杀敌刀法,正是大司马手把手帮他改良而成的,北府军中,无人不以得到大司马指点几招军技为荣光,龙莽平生极少服人,但对于大司马的本事,却是心服口服。
之前他还真想过,何时有机会再向大司马讨教一番。
到底有个妹子就是贴心,还知道给她哥哥开小灶。
“练就练,姓龙的求之不得。”龙莽开怀大笑,“不过大司马可千万别藏私,别留手啊,我正愁长安的仗打得不过瘾呢。”
他沉浸在小妹对他温暖的关怀中,没有听见卫觎低不可闻地说了句,“我亦求之不得。”
一个时辰后。
当龙莽不知第几次龇牙咧嘴地被卫觎放倒在校场上,喝下腹的那几坛酒都要颠出,他终于发觉,事情有点不对劲儿。
他娘的大司马何止是不留手,这是拿他当血海深仇的仇人在练吧!
那出手的狠劲,简直像关禁多日的猛虎开了笼,连指甲尖都淬着锋刃,令他这个驰骋沙场的老将都背后生寒。
龙莽躺在沙地上,就着失重的视野,恍惚看见站在他面前的颀长人影,喘着粗重的呼吸,汗水顺额如线淌下,没入沙地,一双瞳孔里血色倒灌。
却又餍足舒服地吐出一口长气,向他伸出一只手。
想通自己被摆了一道的龙大将军,怨念十足地闭上眼。
唐子婴,你小丫头的心偏得没边了!
开盛世太平之新风
严兰生随着征并州的部队回到洛阳这日, 已是五月中旬。
洛阳的天街笔直而宽广,平整的青石被阳光照得滚烫,自脚下一往无前地延伸开去。严兰生目光所及, 寺刹佛院的高塔, 纵横交错的街衢,皆有一种迥于江南水乡的古朴雄浑。
他眼望这座都城,轻道:“帝京翼翼,四方之极。这便是洛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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