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若秋芍的女子入宫,正是王三娘。
王三娘一见簪缨,宛若见到亲人,簌簌泪落地扑入她怀中,语无伦次地哽咽:“阿缨!别来无恙,吓坏我了……”
卫觎戾气地一皱眉,碾碾发痒的手心,却不好阻拦。
簪缨背身对他,一时未察,忙着宽慰王三娘,与她咬耳轻问几句话,得知义兄并未对她用强,这才打消与龙莽断义的念头。
只是看三娘瑟瑟发抖的模样,这一路想必也遭了不少罪。
端看龙莽在他们面前,还敢虎着那张土匪脸问王蓿:“你跟不跟老子?”就知其恶劣!
王蓿眼里含着一颗半坠不坠的泪珠,怯懦看着这个人高马大的凶人,有了靠山,硬气道:“不跟。”
可她越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龙莽心越痒痒,气得抓耳挠腮。
簪缨不理他,将三娘安顿到宫中的一间殿宇歇息,先压一压惊再说。
却也不让龙莽走,待目送三娘离去,她才欲语,余光见傅则安仍怔怔望着三娘离去的方向,簪缨道:“侍郎还有事?”
傅则安目光一黯,收回视线,却行而退。
料理完这一切,簪缨回身与卫觎牵手,将龙莽叫入殿中,请他坐,这才对他道:
“义兄,今日的事是你过火了,我过后再与你理论。旁的事你先莫想了,我与观白准备去长安,需你与我们同行。”
龙莽心里别扭着呢,不高兴,随口说:“什么大事,用我这个娶不上媳妇的窝囊废么,护卫不够使啊?”
卫觎和簪缨不说话,一齐看向他,眼神叫一个如出一辙的信任。
龙莽头皮“嗖”地一麻,之前在校场上当人形沙包的记忆无端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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