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已不是当年那个被人玩弄于股掌,却无能为力的小白兔了。她身穿和宫中侍卫同等制式的官服,不施粉黛,一身冷肃。
从她当年亲手杀死自己的兔子那一刻起,她便决定这辈子要换个活法。
她的命是女皇救下的,忠君报恩,是她一生的使命。至于姻缘——
她是个不洁之人,这辈子不指望了。
檀顺听了她的话,有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抿了抿唇,倔强地撑着自己的脊梁骨:“咱们也算老熟人了……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只管说,别这样一口回绝了……”
姜娘抬头看着眼前的英武小将军。
他是女皇的内戚,出入宫闱无忌,姜娘作为女皇的贴身武侍,自然与此人打过很多次交道。
此刻,她的眼前不是大宁朝前途最不可限量的驻京将军,不是皇亲,不是国戚,她没提一句门第,仅是望着这个根本不是自己世界的人,莫名地说了一件事。
“有一回,我看见皇帝陛下跟在女皇身后走进内殿,弯身将女皇脱下的绣鞋摆正在自己的军靴旁边”
“那一刻,我忽然很羡慕。”
姜娘淡淡地抬起头,眼神还是那样沉静无澜。
“我知道我此生不会有这样的运气。所以檀将军,拿谁开玩笑都好,不要耍弄卑职。”
檀顺沉默了良久。
他忽然扬脸一笑,“你的刀使得极好,我说别的男人配不上你。”
姜娘眼底坚冰一样的冷漠一晃,好似料不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檀顺还在说,带着少年人的朝气和野痞:“我还给你留了好些精钢玄铁的宝贝材料,打算按你喜好给你铸口好刀,要不要啊?”
姜娘愣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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